“少绮古筝学得怎么样了？”宋夫人想起这件事，“我准备年底带她去江京。”</p>

宋夫人是江京人。</p>

她知道白少绮学过古筝，还会弹白衣行之后，就有这个决定，当时基于这点，断了跟白蔹的来往。</p>

“很好。”宋泯开口。</p>

“难得成绩好，还能有时间练琴。”宋夫人相当满意，“她要是再会写梁体就更好了，那位老爷肯定喜欢……”</p>

宋泯摇头，“这又不是谁都能练成的。”</p>

“倒也是。”宋夫人觉得自己不能太苛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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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城。</p>

许恩在会客。</p>

他伸手，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一握手，“刘总，闫鹭小姐，那就合作愉快。”</p>

刘总是个略胖的中年男人，一脸弥勒佛般的笑意，不像个商人，倒像个慈善家。</p>

闫鹭一头黑色波浪卷发，唇色艳红，穿着一身黑色长裙。</p>

看着许恩的手，没握。</p>

许恩一愣。</p>

“闫鹭，你愣着干嘛，”身后，经纪人堆着笑，“快跟许总握手啊？”</p>

她伸手掐了下闫鹭的腰。</p>

“许总，闫鹭比较害羞，”身边，刘总也笑眯眯地看了眼闫鹭，微笑：“她小时候，可是很听话的。”</p>

闫鹭淡淡跟许恩握手。</p>

签完合同。</p>

闫鹭黑着脸出门，找了个卫生间。</p>

“你怎么回事？刘总不是说了，许总是个大人物，他跟你握手你也敢不回？”身后，经纪人气得骂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后面参加《大永盛世》的选角，握住你就能摆脱三线小明星……”</p>

闫鹭打开水龙头，一句话不说。</p>

不停的搓着右手。</p>

搓到几乎发红。</p>

经纪人一顿，然后无奈，“你这洁癖，被人黑过多少次了？就不能改改？”</p>

“改不了。”闫鹭伸手抽出一张纸，擦干净，这才戴上口罩出门。</p>

“同行也就算了，”经纪人正色道，“这位许总可不是开玩笑，连刘总都捧着他，你没发现吗？这种事下次最好不要有。”</p>

闫鹭点头，“我尽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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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城一中，周末是第二次月考。</p>

星期天上午。</p>

最后考的是理综。</p>

白蔹写完最后一个字，拿上笔直接离开考场。</p>

老师看了看手上的试卷，又看了看白蔹随手拿好笔，把学校发的、基本没用的纸叠好塞到口袋，就这么离开了。</p>

他分外凌乱。</p>

不是，同学你考理综就带两支笔？</p>

做人倒也不必如此嚣张。</p>

“你提前交卷了？”张世泽从最后一个考场出来，就看到白蔹。</p>

白蔹给自己戴上耳机，听英语听力，瞥他一眼，十分无情地戳穿他：“你物理又不会写交白卷？你完了。”</p>

张世泽“靠”了一声，“我写了。”</p>

“如果只蒙了选择题也算写的话，那你确实是写了。”白蔹收回目光。</p>

张世泽无语了，“这么变态的题……除了你，谁会写啊！”</p>

正说着，提前做完卷子的宁肖从另一层下来，难得主动开口：“什么？”</p>

张世泽：“……”</p>

他选择孤立这两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