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想想都觉得自己以后真要折寿，唉，这痛苦，谁人能懂啊？</p>

人家说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他现在还没到中年呢，就开始考虑要不要整点枸杞人参之类的东西，防患于未然嘛。</p>

秋月、月儿从小服侍他，两个小丫头向来以他为中心，在她们心里，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在乎外人，不在乎外界评判。</p>

所以两个可爱的小丫头可以放心。</p>

耶律雅里算是完完全全的政治婚姻，对此她应该不会有太多看法。</p>

何芊可能会直接跟他抱怨，不过抱怨归抱怨，她向来直来直去，只要好好哄一哄事情也就过去了。</p>

最难的是诗语和阿娇。</p>

阿娇看起来性子温雅，知书达理，为了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说，所以肯定不会直接说出来，不过小幽怨肯定会有的。</p>

心里有着小脾气，却又为他着想而不开口，最好的办法就是准备一个小惊喜，然后把话说开，好好哄哄。</p>

至于对于阿娇这样的才女来说，什么才是惊喜，那自然是上档次的好诗好词了，他都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检索，哪首情诗能哄好阿娇。</p>

诗语则是小傲娇，嘴上不说，肯定脸色不好看，会直接表现出来，不过对付这样的姑娘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明白她的傲娇其实是对自己的在乎，顺着这个思路往下，多说点好听的话，不要觉得肉麻，只要脸皮足够厚也能哄好。</p>

至于起芳，肯定是阴阳怪气的，最难对付的……噫，自己想起芳干嘛？她又不是自己女人…</p>

李坏摇摇头，把那些不着边际的思绪赶出脑袋，开元还远呢。</p>

回去时没有来时那么紧迫，大军行军速度缓慢，沿途各州百姓夹道欢迎，官吏出城迎接犒劳大军，经此一战，草原往南的地界，再无人敢与景国争锋。</p>

而李坏的声望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从各地百姓态度热烈态度就能看出一二。</p>

他也感受出蒲察伶下意识的疏远，虽然平时迫于威胁总是百依百顺，不过晚上自己想亲近的时候她总会搞点身体不适，要起夜之类的小九九，摆明是抗拒。</p>

李坏于是大发慈悲的白天没事就给她讲点聊斋里的鬼故事。</p>

蒲察伶天真不知用意，加上对这这些光怪陆离的鬼神故事十分好奇，听得很认真。</p>

“在我们景国有个叫阳信县的地方，县城外五六里有个蔡店村，村里有个老头，父子两个在路边开了个店，让过往的旅客住宿。</p>

平时有车夫来回拉运东西赚钱，经常住在他家。</p>

有天傍晚，四个人来住店，可老头店里已经客满了。</p>

四人想来没有其他去处，坚持请求住下来。老头沉无奈想到了一个地方，只是恐怕客人不满意。</p>

客人就说：“只要一片有瓦的地方落脚，哪里还敢挑来挑去。”</p>

原来那时候老头儿媳妇刚死不久，把尸体停在屋子里，儿子外出买棺木去了还没回来。老头认为摆灵床的房子很安静，可以让他们暂住一晚……”</p>

李坏说的是聊斋里一个叫《尸变》的故事，小时候看的虽然是文言文，一知半解也把自己吓得半死，何况他如今声情并茂，说得细致。</p>

蒲察伶听得大气不敢喘，时不时被吓得尖叫。</p>

不过这只是开始，要的效果要晚上才能体现。</p>

果然，当晚大军在翼州城外扎营下榻时，这几天来总找借口推诿的蒲察伶可怜楚楚的拉着他袖子，求他留下，她不敢一个人过夜。</p>

李坏啧啧嘴，坏笑揶揄：“大爷本来不想的，可你这么主动要求，我也不好拒绝，谁叫我善良呢。</p>

这样吧，你求我一声，我就留下。”</p>

蒲察伶羞恼难当，面色绯红咬着嘴唇一言不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