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p>

把脸和能力还给我！把我的一切还给我！</p>

“你骗了我！你不守信！”</p>

张若对着半空的死神吼道，老化的声带却发不出响亮的声音来。</p>

身后的沈清面色惊恐。</p>

她疯了？她怎么敢这样讲话的。</p>

同时，徐灿怀里的小美安静下来，又做出一副装死样。</p>

人类真是富有勇气的生物。</p>

上次黑斗篷带来的威慑实在太强，沈清觉得下一瞬间眼前的张若就会因为惹怒对方被碾死。</p>

不料那人没有生气，轻轻笑出声来。</p>

“我哪里骗了你？”</p>

应该要等到自己自然老死之后才对，人上人的生活她还没享受够啊。</p>

张若一开始也天天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灵魂就会被收走，“事情落定之后”，什么时候是“事情落定之后”。</p>

她想成为人上人，那“事情落定之后”应该是指自己富贵到老死之后吧？</p>

第一次冒出这样的想法，张若惴惴不安。</p>

第n次这样想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把自己说服了。</p>

死神似乎体谅张若现在说不了那么长一串话，也没等张若回答。</p>

“你可是靠着恨意吸引我过来的喔。”</p>

她又说。</p>

这句话不再是用难辨男女的声音道出，而是清脆悦耳的，明显属于女生的声音。</p>

原来是女生啊。沈清感叹。</p>

恨意？所以当张若憎恶的何蔷薇死去，事情就落定了，张若也要付出代价？</p>

徐灿的推测与事实七七八八。</p>

张若刚想反驳，下一刻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进行交易之前，她确实是抱着报复何蔷薇等人的心思。</p>

“不对的，我不知道，不是这样的。”张若仍不死心。</p>

黑斗篷，那女生又叹了口气，“我给过你机会的”。</p>

你没有！张若又要吼出来，无奈硬件设施不支持，只发出一阵低低的咳嗽声。</p>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p>

“要是你只对付他们，见好就收，也能再活个十年。”</p>

“可你太贪心啦！你还对付了其他人。”</p>

张若想到什么，没再反驳，何蔷薇死的那一天，她受到了刺激，确实…</p>

不止是那天，之前也……</p>

“真可怜。”</p>

“每一次使用能力，都是以你的灵魂为代价。”</p>

徐灿了然。</p>

要是张若能够克制住自己的贪欲，不那么频繁地使用能力，就会像面前的黑斗篷所说的一样，再安稳地活个几年。</p>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