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辞祭奠结束，站起身来就见他对着照片出神，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默默退出去。</p>

独自走在泥泞的小院，心中思绪万千。</p>

不巧迎面撞上寒勿，他一一身得体黑色西装，手捧一束白菊，神情肃穆地盯着她看。</p>

冰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自动退到一侧让开路来，然后面向院子里曾经最高的那颗海棠花树，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它被烧掉的躯干，在这里等他。</p>

寒勿一派虔诚，看向那些照片时还是会忍不住心疼，在鞠了三躬后对沈沐廷点了点头。</p>

陆陆续续有人前来祭奠，屋子里的菊花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堆满。</p>

天幕组织成员自发打扫起海棠花院，好让前来祭奠的客人有一处站脚的地方。</p>

寒勿也在其列。</p>

“他们怎么办？”冰辞看着那些完全陌生的面孔，总是忍不住想起仇梵。</p>

沈沐廷的眼前有一瞬恍惚，隔了许久，坦言道：“仇梵走了，天幕也真正意义上的散了，我没有本事，护不住大家，可能解散后，谁要是需要帮助，我可以尽些绵薄之力。”</p>

“我有时候就在想，老天是不是也嫉妒梵梵，才会早早就将她收走，怕她抢走它的风头。”</p>

“这么好的人······”沈沐廷说着说着哽咽起来。</p>

冰辞听他说话时一直认真看他的脸，这才发现短短几日，他的鬓角就长出根根很短的白发。</p>

他也才二十一岁，满脸沧桑，明显比同龄人老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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