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头儿气的够呛。</p>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p>
指着中年乞丐，不满说道：</p>
“你这要门的不要饭，改成碰瓷儿了？我还就告诉你了，要么就赔你这个骰子，要么就五块钱。自己选！”</p>
老吴头儿话音一落。</p>
另外三个乞丐，立刻起身，怒视着老吴头儿。</p>
看那架势，随时都要动手。</p>
老吴头儿虽然有一手飞牌和弹骰子的绝技。</p>
但车厢连接处，不过是方寸之间。</p>
他那两手，很难施展。</p>
“你就说赔不赔？”</p>
中年乞丐瞪着眼睛，恶毒的盯着老吴头儿。</p>
老吴头儿极其倔强。</p>
脑袋一晃，说了两个字。</p>
“不赔！”</p>
双方僵持不下，点火就着。</p>
我怕老吴头儿吃亏，便急忙起身，走了过去。</p>
看着中年乞丐，我直接问说：</p>
“这骰子多少钱？”</p>
“不多，一千！”</p>
“一千？”</p>
没等我说话，老吴头儿嗷的一声叫。</p>
“你真他娘的给要门丐帮丢人，你这是要饭，还是抢劫？把你卖了，也不值一千啊！”</p>
“那就两千！”</p>
老吴头儿骂的倒是很痛快。</p>
但中年乞丐立刻坐地起价。</p>
从一千，涨到了两千。</p>
老吴头儿刚要再说，我便示意老吴头儿，别再说话了。</p>
看着中年乞丐，我开口说道：</p>
“两千可以，我给你。不过，我想和这位大哥玩两局，可以吗？”</p>
中年乞丐上下打量我一眼，摁了摁自己脖子下的大包，说道：</p>
“看来你这是想把赔的钱，再赢回去？”</p>
“对！”</p>
我没否认。</p>
都是跑江湖的，这点儿道道都能瞧的出来。</p>
“行，我应了。咱可说好，就两局。两局后，你坐你的车，我要我的饭。今天这事儿，一抹为零！”</p>
“可以！”</p>
我点了点头，掏出一沓钱，点了两千，递给中年乞丐。</p>
我这沓钱，将近一万。</p>
人都说，行走江湖，财不露白，免得被人惦记上。</p>
而我则是故意露白。</p>
我要让这几个乞丐知道，爷有钱。</p>
想要？</p>
来赢！</p>
果然，几个乞丐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p>
那感觉，好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肥猪。</p>
我把剩余的钱，攥在手里。</p>
看着中年乞丐，直接问说：</p>
“你那有多少钱，我全兜了……”</p>
听我这么说，中年乞丐眼睛一亮。</p>
就见他立刻站了起来。</p>
也没有丝毫的顾忌。</p>
解开裤子上的布带。</p>
竟从裤裆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p>
这袋子里面装的，全都是钱。</p>
不过，一百的红票，好像只有五六张。</p>
大多数，都是零钱。</p>
但看着，至少也有两千左右。</p>
把钱放到面前，中年乞丐直接说道：</p>
“没点，就算两千，加上你赔我这两千。第一局，四千。我先摇，没有豹子顺子，就只比点数大小，同意吗？”</p>
“好，开始吧！”</p>
我点了支烟，抽了一口，直接说道。</p>
中年乞丐拿起碗里的三个骰子。</p>
这三个当中，有两个是他自己的，一个是老吴头儿赔的。</p>
就听他嘴里念念有词，手开始不停的摇晃。。</p>
旁边三个乞丐，则跟着加油助威。</p>
“豹子六，豹子六，六六六啊六六六……”</p>
加油声中。</p>
中年乞丐把三个骰子，扔都了碗里。</p>
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后。</p>
就见三个骰子的点数，分别是6、6、2。</p>
14点。</p>
点数不小。</p>
我知道。</p>
其实这两个六点，是乞丐自己的那两个骰子摇出来的。</p>
那个两点，则是老吴头儿的骰子摇出来的。</p>
也就是说，中年乞丐的两个骰子，是有问题的。</p>
在他连杀老吴头儿的三局时，我就已经看了出来。</p>
他用这种骰子，叫密码骰子，也叫手控骰子。</p>
这种骰子，在2000年的哈北，还并不常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