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他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强迫自己停下,喘息着离开她已经微肿的红唇,额头抵着她的额,鼻尖碰鼻尖,他嗓音暗哑,压抑着澎湃的心潮,“不要走。”
顾知安的理智也逐渐回笼,想到刚刚那一场她完全失去战斗力的唇舌之战,她就暗骂自己不争气,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粗鲁的按进怀里,“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1
顾知安不是人事未经的少女了,脸颊一红,不敢再扭动,声音却依然气势十足,“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生过孩子,是能随意欺负的人吗?”
“你明知我不是,顾知安,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吗?”
楚元炎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又俯冲而入,撞进她的心里。
“你的什么心?五年前,我不过离开两个月,你就变心了,要娶别人,你考虑过我的心吗?你把我当什么?”顾知安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那段时间,是她生命中的至暗时光,人前有多努力在笑,人后就有多伤心失意。
“我从未变过心,尽管我失去了一些记忆,不知道你我曾经是如何,可你照顾我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将你当成我未来的妻子,甚至在心里计划着我们的婚礼。是你突然不告而别,将我弃如敝履,我才堵气要议亲。”
听着楚元炎声音里浓浓的委屈,顾知安突然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闷声道:“那你怎么又不议亲了?京都城这么多如花似玉的高门贵女,你莫非挑花了眼?”
楚元炎搂着她腰背的手紧了紧,俊面上泛出苦涩,“我也想啊!可她们都不是你。”
听着这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的低语,顾知安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下来,她用力锤着他的后背,“你混蛋,既然心中有我,为何不等我回来时问清楚原由?我是那种无缘无故就不告而别的人吗?”
楚元炎也后悔,可当时的他被气恼冲昏了头,嘴里说了太多言不由衷的话,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那时我去你府上找你,府里的下人告诉我你和欧阳家主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我当时觉得自己在你眼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你玩够了,拍拍屁股走人。”
顾知安这才明白,当初楚元炎为何会生那么大的气,转头就放出风声要议亲,还当面对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只因门房的一句随口之言。
“我当时出了点事,差点就死了,是我爹连夜将我送到万佛寺,我才得以侥幸活下来,待我休养好身体,立马就来京都找你了,一刻都未曾耽误。”
楚元炎松开双臂,眼睛直直盯着顾知安,又上上下下将她一通打量,“你当时出什么事了?现在好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知安是有些委屈的,“我派人来给你送信,你连门都不让我的人进,还说什么?”
楚元炎记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当时正在盛怒之中,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内情。
此时说开才发觉,两人分开五年,竟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兜兜转转相互折磨了整整五年。
顾知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既然前头的误会说开,那静儿的身世也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