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期察觉到他话里有话,皱了眉问:“此话何意?”
老五摇头,一声叹息,“你以为取出子蛊后,你家主子就一点事都没有?”
陆子期的心猛的沉下,脸色也阴沉下来,“说清楚点。”
老五知他心情,也不计较他此时的不客气,淡淡道:“子蛊入体,正常来讲,是要在宿主身上待一辈子的,所以进入宿主身体后,会立刻利用它的能力,与宿主产生联系,以达到心意相通之能,而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陆子期急问。
老五看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楚元炎一眼,淡淡道:“你家主子与子蛊融合时间并不久,算是幸运了,顶多也就是缺失一些记忆,损耗一些元气,大病上一场,躺个一年半载的,总会好起来。像那些和蛊虫融合时间久的,蛊虫取出后,要么死,要么痴傻,极少能得善终。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会建议贸然取出蛊虫。”
陆子期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比起死和痴傻,主子确实幸运很多。
顾知安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将一床染了血的被褥扔掉,又悄悄返回前堂摆宴之处,却发现宴席已经取消了,府中下人们正在拆红绸。
欧阳敬诚远远见到女儿,立马快步迎上前,低声问:“见到楚侯了?”
顾知安想到刚刚和楚元炎发生的事,面颊一红,连忙摇头,“没见到。”好在天色昏暗,她的异状不甚明显。
欧阳敬诚并不怀疑女儿的话,毕竟刚刚府里似乎发生了一些事,宴席突然就取消了,甚至有侯府的人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宣布婚约解除的消息,定然是楚侯另布了后手,且已经得逞了。
“郑商和老五一直没露面,应该是被楚元炎请去解蛊了,瞧着这状况,应是成了。行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回家吧。”
顾知安乖巧点头,一言不发地跟在欧阳敬诚身后往外走,走路的姿势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