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不愿(2 / 2)

魏青这一掌拍的更重,掉落了好几个瓷盏。一些胆小的姨娘和庶女连忙起身退后,缩在角落里,生怕殃及无辜。</p>

“知道啊,父亲!”</p>

清月神色平静,目光清冷,仿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闯了大祸。</p>

萍姨娘连忙冲她使眼色,示意她认错。可这丫头竟当做没看见,依旧瞪着眼,同那头豹子对峙。</p>

“猖狂!丫头,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魏青额头青筋凸显,拳头紧握。不少人期盼着一巴掌落在那张令人嫉妒的俏脸上。</p>

清月浅浅一笑,无视父亲的怒火,温言细语道,</p>

“天有多高,女儿不知,可皇宫的城墙有多厚,女儿很快便能知晓。父亲,您说王府的荣华,比起咱们家的富贵,会更甚么?”</p>

望着她娇俏天真的模样,魏青拳头放松,勉强释放一丝温和的神情。</p>

“王府?呵,你心眼倒是挺高!”</p>

在所有人屏气凝神的期盼中,清月不疾不徐的透露底牌。</p>

“女儿在来的路上,便识得一名皇子。若不是国公府可以给我一个身份,我也不屑入这条大门。”</p>

这话岂止是猖狂,更是明晃晃的打脸,可一向对妻女严厉的魏青,竟生生忍下了,耐着性子问。</p>

“哪位皇子?”</p>

“九!”</p>

哐当,魏青突然站起,衣袖不慎将桌面的瓷盏拂落,发出尖锐的声响,如同晴天霹雳,砸在着每个人的胸膛,剧烈颤抖。</p>

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魏知彰都心口发慌。</p>

“你确定是九王爷?”</p>

当朝共有两位九王爷,一位乃今上亲子,兰贵妃所生,名祁琛,年方十九。</p>

另一位乃先帝幼子,今上的胞弟,名祁宴,年方二十六。</p>

若是前边那位还好,国公府的荣华可以再上一层。</p>

若是惹了后边这位大魔王,一着不慎,国公府就算功勋再显赫,这好日子也算到头了。</p>

要知道,这祁宴一出生便被钦天监奉为天神之子,又是先帝最爱的雪妃所生,尚在襁褓中就获封太子之尊。</p>

之后,这位太子爷确实不负众望,展现了惊艳绝伦的天赋。</p>

五岁能作诗,七岁能上马,九岁能策论,十二岁能骑射,十九岁时练就一身绝世武艺,孤身赴战场,夺了敌国大将的首级回来当球踢。</p>

正当先帝率领满朝文武为之庆功时,此子竟离家出走,消失了整整两年,杳无音讯。</p>

再归来时,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性情大转,变得暴戾乖张,狠厉毒辣,仗着先帝的宠爱和无人能敌的暴力手段纵横朝堂,肆意妄为,时不时掀起腥风血雨,成为无人敢惹的存在。</p>

直到先帝驾崩,这恐怖分子在登基那一天,竟将禅位诏书和龙袍扔在在当今陛下身上,说。</p>

“这皇位孤懒得坐,大哥你来!”</p>

满朝文武总算松了一口气。</p>

当时身为大皇子的陛下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接旨。是被禅位之人单手拎着,强摁在皇座上,并逼迫大臣跪拜,才算完成新君临朝的典仪。</p>

虽然交了政权,可兵权和皇隐军依旧牢牢掌握在那魔头手中。所以这些年陛下这皇位坐得也很憋屈,又无可奈何。</p>

好在那人根本无心朝政,常年在外领兵四处作战,难得回京都一次。</p>

可苦了周边列国,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每年都要送好几位公主前来和亲,将皇帝的后宫搞得乌烟瘴气。</p>

“七妹,你可知与你相识的那位,是哪位九王爷?”</p>

难得魏知彰竟然纡尊降贵,主动唤人七妹,真是好一个能屈能伸的伪君子。</p>

清月心里咯噔,莫非当年救的那人不是皇子?可那龙纹玉佩一看就是皇室之物。娘亲也说,八九不离十,当年在三皇子身上看到过类似之物,难不成竟是一场盲目自猜的乌龙?</p>

“我也不知。他只说自己姓祁,行九!”</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