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盘膝坐着闭目养神。
阿九撩开窗帘往后看去,浩浩荡荡的大军朝着另一条路徐徐千金,很快就不见了影子。
“看来普天之下也就师父您能一语说定拓跋焱了。”薛真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从第一天见到他,还不怎么熟呢,他就特别听我的话。”阿九回想起来也觉得很有意思。
“对了薛真,其实我有件事很想和你说清楚。”
“师父但说无妨。”薛真睁开眸子,平静的看着孟九儿,这是对师父最起码的尊重。
“你别一口一个师父的叫,你上次说教你做饭,那都是我瞎说的,反正我身无长物,没资格当你师父,你以后也不要叫了。”阿九被叫了这么久,心里总别别扭扭的。
要做师父,那也得有传授人家的底子才行。
“若是不叫,我爱上你该如何是好?”薛真毫不避讳。
这话可把阿九镇住了,整个人愣在当直勾勾的看着薛真。
他长得着实很好看,男子的刚毅之中透着女子家的柔和平静之美,可谓是阳中有阴柔,阴柔之中有钢韧。
如果用一种东西去形容他,阿九觉得唯有竹子的节气能形容了。
薛真倏然轻声笑道:“修行的人基本上都是累世因果,见到你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历经九世,总共大小经历磨难八百六十九,唯独没有历过情劫。”
阿九凝眉,修行的人都是疯子吗?
“你的情劫应该和我无关吧。”阿九恢复神智。
“无关。”薛真脸上异常的平静和表白一点都不沾边:“爱本就是一个人的事。”
“怎么说?”阿九发现和他谈你情我爱并没有觉得尴尬,更像是道侣之间求仙问道。
“在感情中,付出的那一方是最幸福的,而绝非是获取的那一方,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只要做了自己认为爱对方的行动就好,若是爱着另一方,还希望对方回报的,都不是道之所爱,乃是人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的私欲。”
薛真慢条斯理的说着,末了补充道:“这也是我在发现爱上你之后在情劫这一关里悟到的。”
阿九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觉得自己对薛真动了什么私心,是她想起了拓跋焱。
他从来没要求过阿九会像他爱自己一样回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