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柳采儿看直了眼。
阿九妹妹这是在撒娇啊。
再看看王氏,她竟然也不生气,只是露出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甚至有些宠爱:
“你不信老夫的话?”
“是有点不信。”阿九直言不讳。
“不信就对喽。”说着背着手去了后院,一纵身跳上了院墙,平步青云的爬上了屋脊。
“阿娘,你也太不靠谱。”阿九在院子里跺脚。
“孩子,你知道自己很笨吗?嗯?”王氏悠悠的说道。
“我知道我笨,但是我不吹牛啊。”阿九多单纯直接啊,好歹她比阿奶说话做事实在。
“今日你娘叨叨着说没钱了,老夫吹那么几句牛把病人给引来,你给治了收点诊金咋了?”
王氏此话一出,阿九眼睛都亮了。
跟过来的柳采儿此刻还一脑门的问号,可也不得不承认奶奶的这个牛吹得还挺在理。
不对啊,阿九嘀咕着:“那人家就硬说让你用屁治病呢?你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是啊奶奶,医品堂的人可不好惹,得罪了那么一个,我们在南明城也不能待了。”
柳采儿试探着小声提议,以前的王氏那脾气一上来能把孟南星打的三天下不来床。
这才逃荒,也是王氏让孟南星把她赶走的,只是她柳采儿二话不说就走了,她天生就不是受窝囊气的主儿。
“明儿再说。”王氏透着不耐烦。
果然,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医品堂的两辆马车相继横在崋澜医馆外。
第一辆豪华些的马车里下来的人正是堂主和昨日来的那几位老人。
后边那破败的马车一打开,下来了四五个瘦弱枯槁形同干尸一般的温病患者。
阿九此刻猛地一看依然骇人。
没一会儿工夫,外头看热闹的人把崋澜医馆门外的街道围的水泄不通,议论声此起彼伏。
她们很多人都没见过得这种病的样子,又怕被传染,只能远远的观望。
“这也太吓人了。”
“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是啊,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