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放声大笑，刀出如虎，争斗中，他已经斩下了约书亚七魄，再来三刀，约书亚就得形神俱灭，耶稣来了，也没用！</p>

但，却是他自己先被一枪捅了个透心凉。</p>

天使到了。</p>

五杆大枪将他架了起来，然后这五名天使的头颅被一刀斩断，李衍摇摇晃晃，身上陆续插满了枪剑。</p>

约书亚看了看满手的血色，苍白着脸，发动了见神者之姿态。</p>

无数光剑，将李衍扎了个通透。</p>

面汤在锅中沸腾，报纸哗哗声，亲切友好的交谈。</p>

约书亚睁开了双眼，目视着李衍一步又一步走来，同样的对话，萨利哈被一招秒掉，八翼的漆黑身影，神武的将军，卷缩的少年。</p>

不规则的白色轨迹，飘逸来去如风的剑，时而大开大合，时而飘忽不定的枪，刀，更多的刀，一次又一次，被斩下三魂七魄的极致痛苦。</p>

他起码看到了，李衍的那只左手，睁开的三只诡异眼睛，和在他身后一闪而过的，淡粉色，托额沉思的星神。</p>

一声透彻的巨响，响彻了大昭寺周围。</p>

嗡鸣警笛此起彼伏，没过半分钟，层叠的警车将面馆包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武装到牙齿的武警在车后拉保险，上膛，整装待发。</p>

红点，数不尽的红点，在店内游曳。</p>

这一幕没有持续太久，现实再次支离破碎。</p>

李衍盯着锅里沸腾的汤水，轻揉后颈，若有所思。</p>

他离真正杀死约书亚，就差了最后那么一点点，想着不管那个花白胡子，去争取那一点珍贵的时间。</p>

没想到那人怀里藏的竟然是把枪，他还是个用枪的高手，放着不管，麻烦反而更大。</p>

一次次的试错，一次次的梦境，多则一分钟，少则数十秒，对他的精神来讲是不小的负担。</p>

这不像上次那样长时间瞒天过海需要完美无缺的梦境，每次一点点的消耗，完全可控，暂时还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内。</p>

约书亚的压力绝对比他要大得多，毕竟他不知道哪次是真实，哪次是梦境，说不定哪次他稍微懈怠了，就真的死了。</p>

醒来，战斗，醒来，战斗，醒来，战斗。。。</p>

约书亚猛地睁开眼睛，几滴冷汗流了下来，也许穿海冰山也会融化，也许铁石也化绕指柔，但期间需要的时间，几乎不可估量。</p>

他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嘴，眼睛盯着门口的李衍，眼底看不见一点动摇。</p>

他绝对不相信，这样的轮回可以永无休止地继续下去，每次梦境里，不仅是李衍在寻找打败他的方法，他也在慢慢熟悉李衍的招数。</p>

双方之间，彼此彼此。</p>

李衍叹了口气，余光扫向了门外，却无意间瞥见了一个他意料之外的身影。</p>

“咦？”</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