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先生肚子里的婴儿发出了嘹亮的啼哭，想要帮助他的父亲，或母亲摆脱困境。</p>

纤薄的肚皮出现一个个黑色的小手印，一根根红色的丝线再次显形，汇入了肚子里的婴儿。</p>

系统提示。</p>

代行者已直面邪神——万物之母（被污染）</p>

系统已收录，奖励点数。</p>

李衍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先前灌进嘴里的红茶混着血从鼻子和嘴巴里流了出来，一根根毛细血管忽隐忽现，似要爆裂开来。</p>

这次他是真的直面了邪神万物之母，不仅仅是纯粹恶心的范畴，论恶心司马师够恶心，许白眉更恶心，更多是一种精神上的实际损害。</p>

万物之母的呓语和嘶吼，混杂着祂怜悯又疯狂的目光，不停在李衍的脑海里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痛苦。</p>

A先生直立起来，仰头望天，喉咙里发出莫名的无意义音节，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刀，忽地慢慢从腹部的一侧划拉。</p>

鲜血流下，那半虚半实的婴儿瞬间重合，一小截莲藕般的手臂伸了出来，贪婪地抓取着空气，在干枯和饱满的状态间不停切换，</p>

“母亲，请再稍等一会，我们还需要旧皇帝的。。。”</p>

黑山羊浑厚和人类低沉的重合的声音被打断，头颅连接处的针脚根根断裂，几乎被对半砍下，他的手腕被齐根砍断，握着刀掉落在地上。</p>

红线再次被扰乱消失，红色的旋涡也随之消散。</p>

虽然创口很快就开始愈合，但A先生还是捂住脖子惨叫，婴儿的尖啸响彻这一片区域。</p>

不远处的李衍太阳穴突突狂跳，勉强招架住了这一下子，他穿上鞋子，用手背抹去了无意识滴落的唾液。</p>

跟江爽一战，用掉了三片手指甲还没长出来，刚刚用掉了两片，算上脚他还有十五片指甲。</p>

可惜太一混沌水的再生效果仅适用于血液能流过的地方，角质不计算在其中，否则他的火力比什么单兵都要猛。</p>

“科科。。。”</p>

A先生扶着脑袋，被割开的地方已经血肉粘连，他那邪异的横纹眼睛盯着李衍，不停转动。</p>

他踉踉跄跄上前两步，发出了几个测试般的音调，才带着些含糊不清，急切地说道：“外神，&**%&，我无意与你为敌，快，离去！”</p>

。。。</p>

史密斯半个身子完全苍白，拖着他队友的手臂，用手肘处伸出的钢铁大刀，第三次砍下了同一个人的头颅。</p>

他剧烈喘息，等待着血液的再流动，镶嵌在他背后的蒸汽脊椎，一闪一闪渴求着能源，试验型号对身体的负担极大，他已是强弩之末。</p>

在他的不远处，是两个像玩具一样被肢解拆分的全甲蒸汽单兵，无论是引擎也好，心跳也罢，早就停了下来，他手里拿的手臂，就是其中一个身上拆下来的。</p>

史密斯的旁边，一个浑身浴血的单兵，面甲残缺，眼眶处空空荡荡，此时却在笑着。</p>

“队长，你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啊。”</p>

“咳咳！”</p>

史密斯咳嗽了两声，眼里尽是落寞，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出烟来，不过就算摸出来了也没用，打火机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p>

此处战场上，只有他们两个，和一个被切断了四肢，被钉在地上，一个被砍断了头颅，被钉在墙上，还有一个半蹲着，脸色阴沉，三位护法。</p>

“彼得，想说什么就说吧，再晚一些，可能就没机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