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很润。”</p>

深沉的夜，昏暗的光，迷离的眼神，朦胧的交织，从欲拒还迎，到欲罢不能，在一次次的给予中索求更多。</p>

越来越具象化的画面在黄德明的脑海中浮现，忽然的一句，将他从脑补的画面中抽离。</p>

黄德明的脸肉眼可见地红温起来，乃至于脸上的肌肉都不自觉地抖动，轻飘飘两个字出口，他的意淫和尊严被彻底击碎。</p>

他死咬牙，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p>

李衍不言语，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挑衅之色滥于言表。</p>

小出租屋内风扇的躁动尤为刺耳，气氛凝涩到了极致。</p>

黄德明暴怒，两步踏出，他手中的公文包高高扬起，还未落下就被一拳打爆，A4纸散落一地。</p>

李衍玩够了，面对着这个昔日和今日都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人，他慢慢把表情收起，冷若冰山。</p>

阳光透过窗台，打在李衍的白色衬衫上，麒麟腾黑云驾白雾，迎日而起，照进了黄德明针缩的瞳孔里，他的怒火在错愕中燃灭。</p>

压迫感，令人窒息的压迫感。</p>

“我说，马王爷有几只眼？”</p>

“。。。马王爷？”</p>

黄德明盯着那片活过来似的刺青，冷汗直流，眼睛发黑，脑子里一片浆糊，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p>

马王爷有三只眼，可惜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特别是那些，应该要知道的人，比如黄德明。</p>

“走吧。”</p>

黄德明抬眼看了一眼李衍，嘴唇颤抖着，仓惶收拾了一下文件，踉踉跄跄爬下楼梯，良久后，铁门被打开，虚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p>

李衍呼出一口浊气，心底生了几分痛快。</p>

他低头摸了摸身上的麒麟，看它渐渐变淡隐去。</p>

在李衍小的时候街边大排档洗脚城到处可见纹佛纹龙的大哥，个个膘肥体胖，要不就瘦的跟猴一样。</p>

一动一静之间，青龙猥琐蠕动，佛祖骨瘦如柴，加持祝福求不到不止，天上打雷都要找个地方躲躲怕被神明降怒，跟他身上这只麒麟比差远了。</p>

肚子叫了起来，折腾到这会儿还没吃上早餐，广州平日里吃食店最忙，过了七八九点的打工人高峰，又迎来了十十一十二点的退休大军。</p>

虽总不至于吃不上东西，但李衍今天一定要搓顿好的。</p>

急匆匆下楼，一个黑色钱包静静躺在地上，李衍一愣，将其拾起，一打开陈伯泛黄的全家福出现在眼前，那时候的陈伯身形还很挺拔，穿着西装，脸上尽是朝气和野望。</p>

【富贵】出门会经常捡到钱财。</p>

既然如此，顺水推舟。</p>

“喂，陈伯啊，是衍仔。”</p>

今日无事，酒楼饮茶。</p>

。。。</p>

许多愁下班把她的车开到李衍家楼下，绕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在这个城中村里找到停车的地方。</p>

无奈她只能一脚油门踩进了一个离得近的停车场，再步行十几条街回出租屋。</p>

高跟鞋啪嗒的清脆声不断响起，这么一个大美人拎着几个大袋小袋的红色塑料袋还是很引人注目的。</p>

不断有各式各样的目光朝这边投来，赞赏居多，现如今的菜市很少见到年轻人的身影。</p>

许多愁停下调整了一下。</p>

塑料袋左边是菠菜，甘蓝，还有蓝莓牛油果树莓等水果，右边是各种鱼，三文鱼，金枪鱼等深海鱼，这样小几千块花出去了。</p>

右手那几条鱼很重，左手的蔬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轻，塑料袋的袋柄在重量的影响下缠成了一束，把她的指腹拉出了一道红线，有点深，会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