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陈氏的小娘子送来的，说是知晓相见之日可解，好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关系了。”</p>

李衍看着那个小匣子微微愣神，摇摇头将其收起来了，这种事情越抹越黑，他选择不回答。</p>

刚坐下，一道魁梧的身影来到身后，手搭在李衍肩膀上，冷道：“等你好久了，客官。”</p>

“我娘子去哪里了。”</p>

长久的沉默，老板的眼神慢慢要冒出火来。</p>

是告知，还是隐瞒，或者干脆糊弄过去，杨禾和刘笑的事情，太沉重，杨禾有羁绊在世，更沉重。</p>

“她是天下第一枪，出海去跑江湖了。”</p>

李衍轻轻开口，编出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p>

转过头来，看老板呆立当场，像魂都被抽走了，好一会，他才沉声讲话，声音中带着一些嘶哑。</p>

“你没有骗我。”</p>

“是真的。”</p>

李衍叹口气，将枪卸下，交到老板手里，至于刘笑的剑，他想留个纪念。</p>

“这把枪是杨禾所用，出海不得带武器，于是她交给我，现在我交给你。”</p>

老板沉着脸接过枪，低下头来嗅闻了一下，立刻红了眼眶，他确实闻到杨禾的味道。</p>

他努力让自己不失态，只是声音已经有些哽咽，道：“又为何不告而别，这把枪，她没有枪，怎么当天下第一枪，怎么行走江湖。。。”</p>

“她确实是天下第一，百人尚且不能近身哩，莫要担心了。”</p>

“她有没有说何时回来？”</p>

“这。”李衍迟疑，杨禾轮回多世，连东皇太一都记得，按理说只要长大了也许就会回来，但是确定的话他不好说出口。</p>

还未等他作答，老板自己自顾自低语：“无妨，少年时她苦等了那么多年，该是我等她的时候了。”</p>

说罢失魂落魄地拿着大枪入屋，那枪压得他几乎弯下身来。</p>

。。。</p>

吃酒吃到深夜，雨停了，点火烛，星夜无风，四下无人，好极。</p>

三人满面通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言语都没有，就是大笑，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p>

“李，李衍，我说啊，你要走了吧？”</p>

“什，什么，你如何得知？”</p>

“看你，你那样，没几天留在军中，这次一看就是专门回来的。”</p>

“是啊，要走了，本来还想多逛逛，没时间了。”</p>

三人默契不言，人生难免有感伤时。</p>

张遵跳起，举杯向月。</p>

“说这么多做甚，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杯！”</p>

“好，干杯！”</p>

李衍揉揉眼睛，这大晚上的也没风沙，怎的进沙子了。</p>

“干杯。”</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