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定,感谢体谅,真的非常抱歉。”
安君远再次弯了弯腰,立刻洗手消毒准备施针。看见安君远朝里面走去,年轻大夫咬了咬牙,也跟着走过去,剩下带他的老师傅瞪了他的背影几眼,神色有些慌张,悄悄溜出了疗养室。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安君远看见他跟着进来,手上动作不停,淡淡说道。
“学长.....”年轻大夫喊了一句,看见他不悦的眼神,立刻换了称呼,“馆长......不是这样......”
“医馆的年轻大夫经验浅出了事和老师傅施针出了事,哪一个对医馆更不好?”安君远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视他的眼睛,话是问句,却没给他回答的时间,“我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弯绕,按照医馆一贯的惯例,该是你做基础的按摩,你师傅来施针,没想到出了问题,你师傅全推卸给了你,对吗?”
年轻大夫委屈地点了点头:“针灸的时候老人全程脸朝下,根本不知道是谁,我师傅当时很快就针灸完了,说是该接家里的小孙子放学,让我给进来给老人交代注意事项,所以老人趴下前趴下后看见的都是我,自然就都怪我......”
“基于影响,我不会和病人以及家属澄清到底是谁出了问题,但基于我安家医馆的规矩,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所以等这位老人身体恢复,治疗结束,我会开除真正的施针人,也就是你师傅,并在医馆内部进行公告,医馆对病人所有赔偿的百分之八十,也应由他承担。这样处理你可以接受吗?”
安君远端着消好毒的十几根长针,走出去之前停下脚步,看着年轻大夫,不疾不徐地说。
年轻大夫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安君远见他不说话,推开门往病床边走:“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在之后提出,不着急。不过现在我要先帮病人施针,你可以继续正常工作了,如果心里太乱也可以回家休息,不算旷工。”
“谢谢馆长1年轻大夫脚步顿住,心里有些感激,喊了一声,见家属跟着安君远围到了病床边,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自己现在确实也无法静下心看诊,就默默离开了。
白易老人这边的恢复治疗,没有安君远想象的那么顺利,施针之后他发现,这其中的情况非常复杂,上次针灸伤到了几条神经,造成严重损害,就是他施针,短时间内也很难有好的效果。看着老人吃痛但没怎么呻吟的面色,安君远心中不禁有些敬佩,这样的程度,应该早就疼痛难忍了,这位白易老先生,一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止疼。安君远改变了原本直接治疗的想法,转而施针减缓疼痛,约莫二十分钟后,已经明显有所减轻,只是腰部以下十分无力,伴随着麻木。
“老先生移动不方便,不如这样,麻烦您留给我一个地址,之后就由我们为老先生上门治疗。”安君远看着白易在身边女儿的搀扶下缓慢行走,略一沉吟,说道,“老先生的情况有些复杂,之后还需要一段时间治疗,但我保证一定还他一个健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