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我们可知道,你把十月初已经把手里之前散买的港城股票清空。
一九八七年十月港城恒生指数逼近四千点,创历史最高点。港城股市一路向好,你却这个时候把股票卖了,分明就是没!钱!了!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陶光明神色古怪地进来了。
李文军瞥了他一眼“干嘛?”
陶光明“老爷子告诉我说,明天有人来跟你谈生意,叫我促成这笔买卖。”
李文军暗暗好笑呦,那些人终于出场了。我还在想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不动声色,问“什么生意?”
陶光明“不知道。问老爷子,他也不说真是奇了怪了。”
正说话,季青韬背着手从门口进来。
自从结婚以后,他现在走路越来越像老干部了,和喻明洁时不时回矿区住几天。
季青韬进来就望着陶光明,陶光明黑着脸,叫了一声“小叔。”
季青韬才坐下来“明天有人来找你谈生意,别理他们,不管他们出多少钱,都不要上当。”
李文军说“嗯,我现在只好奇他们要做什么生意。”
季青韬说“多半是看中了你厂里的某样东西,想要跟你把技术买断。然后自己来生产。”
李文军恍然大悟“哦。那就要看他们要什么了。”
季青韬“要什么也别给他们,缺钱的话,我借给你。不行还有那个混蛋和杨守拙,你不要怂。我问了孔予祯,他虽然不想表态,最后也说,如果一定选,肯定是选你了。”
李文军点头,有些感动“谢谢。”
虽然他们之前很多不愉快的过往。
虽然季青韬身上毛病多得很,真的人见人厌,狗见狗嫌。
可是季青韬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大事拎得清。
季青韬刚走,杨守拙和唐兆年就一先一后打电话来了,一个叫他想清楚,需要帮忙就说话,一个跟他说实在不想卖,就来港城避避。
李文军笑了笑到了这种时候,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谁隔岸观火,一下就清楚了。
陶光明本来只是疑惑,现在是真紧张了。
这些大佬一个接着一个打电话来,搞得好像要打仗一样。
李文军看他那样子还安慰他“怕什么,我不卖,难道他们还能强买?”
陶光明摇头“你不知道北方那帮人的脾气他们就是土匪,看上了一样东西,就非要拿下来,不管多少钱。砸到你心动为止。你要说他们傻也可以。”
李文军笑“他们只是看上去傻,但不是真的傻。”
不然上次嘉华,他们怎么会撤资去投霓虹国股市。
反正不管怕不怕,该来的终归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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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天气,说变就变。
一夜风雨萧瑟,黄叶尽落,一地凄凉。
第二日依旧乌云沉沉,看来还有大雨要下。
陶光明本来就紧张,这样的天气,让他更紧张了,时不时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李文军笑“不至于不至于,多大的事?我们有十几个厂,都是赚钱的。到时候实在不行,大不了给他们一个。剩下的也足够我们玩了。”
陶光明坐下“在你那里什么都不叫事。”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按喇叭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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