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短短几日,跑了来回,挑战极限么?
“姐姐也才多大,干嘛说话老气横秋的。”墨千痕往床尾坐了坐,让出点空间,“林沐,过来,扶姐姐坐好,给她喂药。”
林沐赶忙上前,同时偎上来的还有当巽。
两人望着白无绝,欣喜她醒来。
可白无绝一听墨千痕的话,不知怎么竟听出些别扭来,但她没有多想,由林沐帮着坐起身,三两口灌下那碗苦不堪言的药汤。
孙曜接过空碗,惶惶告退。
“咳咳咳……”白无绝嘴巴里残余的味道都是苦的,呛的很,她正想以手捂嘴,免得呛吐出来,一抬手,呃!
这两个大粽子,似曾相识呢。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姐姐最好爱惜着点,不然就真的留疤了。”墨千痕知道她对手的包扎方式颇有微词。
“我不在乎。”白无绝当然不能容忍双手被包成这样,只缠几层白棉布条也不行,最起码,今日不行。
没几下,她就把双手解放出来。
左手好些,仅有几道非常浅的伤,惯用右手却有些惨不忍睹,不仅有瓷器碎片割破的口子,还有与祸征对掌后气劲撕裂的伤痕。
血是止住了,血痂仍软,不用怀疑,动作一大,必会重新出血。
“希望姐姐不要再伤害自己了,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墨千痕拈起落在床沿上的布条,重新递到白无绝脸前。
白无绝看了看他的动作,见他坐的倒端正,就是身子不转向自己,哦,还有,他好像一直都没瞧上自己一眼呢。
“我来。”林沐扯过布条,“二小姐,莫怪属下逾矩,这我也得说说你……”
“别动,让墨千痕帮我。”白无绝道。
林沐:“……”
“过来,给我包扎。”白无绝对墨千痕道。
“好。”墨千痕从不拒绝她,林沐让开,他便小心轻柔地将她的手重新包起来。
技术嘛,嗯,可圈可点。
“我后背上的伤……”白无绝不由得想起点旧事。
“那些伤也裂开了吗?快,我看看。”墨千痕去扳她肩膀,想要她趴自己肩头,好看看她后背。
“没有,我就想起我后背上的伤,你也给我敷过药,那个时候,我忘了说一声谢谢吧?”白无绝下巴抵在他肩窝。
谢谢?如果没记错,那些伤拜他所赐吧?墨千痕闷闷抽离身子,坐回原处。
“手真的不能这样,不然师兄见了,该问东问西了。”白无绝举起手,有点可惜一把好技术,但不得不拆。
墨千痕这才看她:“还要去猎宫?”
“是啊,跟师兄约好的。”白无绝牙齿咬住绑绳,墨千痕系了死结,她解不开。
“不许去……”墨千痕道。
白无绝放弃自己拆解,将手送至他眼前,难得唇角浅笑,不让他说完就道:“而且,要带你一起去。”
恍惚被这冰雪初融的笑脸蛊惑了,她没一句“你帮我”,墨千痕却毫无立场地帮她除去了刚刚的劳动成果。
“这是也跟母后约好了?”他低声问。
“嗯,本以为食言了,谁知你回来的很是时候。”白无绝并无隐瞒。
墨千痕眸光黯然:“好,我去。”
白无绝一望窗外光景:“林沐,把这幅路线图给何将军送去,叫他按图上所标先行出发。”
“是。”林沐接过去。
白无绝又对墨千痕道:“我与师兄约定辰时,当巽速度极快,还有点时间,你休息一下,走时叫你。”
“那我回房眯一会儿。”墨千痕起身。
“在这儿睡吧。”白无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