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身漆黑的皮毛,当野兽跃入空中时,从下方看去,它仿佛与黑夜化为了一体,如果不是伯洛戈能感知到野兽那逐步高涨的以太,他也难以将野兽从黑夜里区分出来。
锐器切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嗡鸣。
野兽在空中用力地翻滚,每一根骨骼与每一寸肌肉一并发力,一节节的尾巴弯曲,如同拉满的弓弦,释放的刹那末端的尾刃轻易地击破了音障,爆炸声覆盖了嗡鸣,挥出致命的一击。
那是肉眼难以观测的高速斩击,当它斩过时,伯洛戈没有任何感觉,唯有其造成的余波泛起时,伯洛戈才能感知到攻击的存在。
斩击达成之前,伯洛戈凭借着战斗的本能侧身躲避,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到一股针扎般的飓风,紧接着大衣被切开一角,连带着地面浮现了一道深深的凹陷。
如果野兽的尾刃够长,它这一击足以分割整栋楼房。
这并非攻击的结束,而是新一轮攻击的开端,庞大的身影扑住了伯洛戈的身体。
诡蛇鳞液在伯洛戈的身旁化作了数支耸立的长矛,但这未能阻止野兽的下砸,在长矛贯穿野兽躯体的同时,它也凭着冲击与自身的重量,顺势压垮了伯洛戈脚下的屋顶。
“还真是对不起了啊!后勤部的各位!”
坠入室内的前一刻,伯洛戈在心底说道。
……
杜德尔的生活一直和正常人有所偏差,例如他电台的播出时间分别是午夜和清晨,为了配合自己的工作,杜德尔经常熬夜,久而久之,他完全变成了一个夜行生物。
好消息是,杜德尔每天不必见到太多活人,避免了绝大部分无意义的社交,对于一个饱受工作折磨的职员而言,这可算是难得的好处。
坏消息是,这样的生活过久了,杜德尔觉得自己离正常生活越来越远了,整个人变得随性的不行,难以更改回来。
平常这倒没什么,但一遇到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杜德尔就明显慌乱了起来。
例如……约会。
优雅的音乐充盈在餐厅内,典雅的装饰配合着昏暗的灯光,给人一种暧昧深沉的感觉。
作为一位主打摇滚乐的电台主持人,杜德尔对这样舒缓的环境无感,他更喜欢和那些浮夸装扮的家伙,在录音室里吼个没完。
杜德尔看了看手表,目光四处游离着,在这两两一起的餐厅内,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很紧张,觉得胸口有些闷,抬起手松了松领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刚开始工作那阵,杜德尔觉得自己是位社会人士了,应该打扮的体面优雅,为此衣服就是他的战袍。
杜德尔花了重金买了这身高档货,连带着自己的自信心也上涨了不少,刚开始他还精细保养着这身高档货,每天下班了还会仔细擦拭他的皮鞋。
现在?
如果不是为了今天的约会,杜德尔已经快忘了这身行头,曾经令自己自信心倍增的战袍,如今穿在身上反而是一种束缚,不合脚的皮鞋,让他怀念起了电台里的拖鞋。
只要熬过今夜就行。
杜德尔这样安慰着自己,这时一个靓丽的身影闪入了杜德尔的视线内,杜德尔记得对方的喜好,她是冠蓝鸦的粉丝,而自己前不久刚刚采访过了冠蓝鸦,只要顺着这些讲下去,一切都不是问题。
头顶传来阵阵的闷响,声音很近,逐渐增大。
杜德尔站起身,他还保持着打招呼的动作,下一秒天花板垮塌了下来,漆黑之物砸穿一层层的天花板,在杜德尔与女人之间留下一个不可逾越的坑洞。
“嗨……”
杜德尔就像反应慢半拍一样,打着招呼。
对面的女人愣了一秒,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后,和其他客人一起朝着楼下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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