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袁看着她的脸，原先的天真可爱，已经渐渐开始消弭了。</p>

他愉悦的低笑：“朕满足你。”</p>

“朕封你为常在，好不好？”</p>

蕊心仰头，圆眼流露出喜悦，遍布她的全身：“谢，谢陛下。”</p>

朱定袁拿起桌上的毛笔。</p>

“那现在，你该如何……答谢朕呢？”</p>

她红着脸，将手放在朱定袁的腰间玉带上。</p>

朱定袁却用笔将她的手推开，似非似笑：“为什么花总是用来比喻女子呢。”</p>

他拿着毛笔，上好的羊毫，落在蕊心的脸上，一路滑到脖间。</p>

她动了动，觉得有些痒，却强忍着。</p>

“脱。”</p>

朱定袁的语气冷冽。</p>

蕊心嘴唇动了动，将衣裙褪下，又要跪下去，却被他制止：“别动。”</p>

“陛，陛下……”</p>

她觉得屈辱极了，捏紧手，闭上了眼。</p>

“睁开。”</p>

毛笔沾满了墨，冰凉的触感令她禁不住一直颤抖，朱定袁看着歪了的花枝，拧紧眉：“朕让你别动。”</p>

“朕在描绘，最为美丽的花朵。”</p>

蕊心看向他的脸，神情认真而虔诚，仿佛笔下真的是画卷。</p>

她抑制想泄出的声，眼角迅速湿透。</p>

朱定袁忽然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眉眼跳动：“朕说了，别动！”</p>

她白皙的脸颊迅速红透，咬紧唇齿的软肉：“是……”</p>

可是她如何能不动，那软绵的笔，冰冷的墨汁，让她又害怕，又颤栗。</p>

朱定元看着被他打红的脸颊，目露兴奋：“多漂亮的颜色，多漂亮的颜色，就用它，为花瓣上色！”</p>

一声比一声大的惨叫，从殿内透出来。</p>

连不远处的小厦子都能听见。</p>

黄全挥了挥手，他们退的更远了些，他从袖子里拿出帕子，险些掉在了地上。</p>

好不容易拿稳，颤抖着抹着额头的冷汗。</p>

蕊心跌在地上，眼神空洞，这一次她的身上，没有墨。</p>

那红色的掌痕，成了花瓣的色。</p>

她的身体，成了画布。</p>

而她的最后一丝尊严，在朱定袁将笔丢在地上，对着她嗤笑道。</p>

“朕乏了，想瞧瞧……露珠沾花，花欲羞是什么场景。”</p>

随着她捏住笔柄的那一刻。</p>

一起烟消云散了。</p>

……</p>

朱定袁推开门，神色淡然，擦拭着手中的墨。</p>

黄全：“陛下。”</p>

他看见男人红肿的掌心：“怎么回事，奴才去请太医。”</p>

“无妨。”</p>

朱定袁将帕子丢到他怀里：“回养心殿。”</p>

——</p>

寻秋从外面进来：“娘娘，陛下走了。”</p>

“走了？”皇后有些诧异：“不是让蕊心伺候吗？”</p>

“陛下只待了一个时辰。”</p>

她揉了揉眉心：“那坐胎药也不必喝了，让她回房歇着吧。”</p>

寻秋：“但是陛下给了常在的位分。”</p>

“常在？”皇后眼眸一动：“那就是，陛下还是中意她的。“</p>

“想必是的。”</p>

她笑意加深，什么昭贵人，宁常在，瞧啊，陛下就是会喜新厌旧，什么盛宠，什么只爱一人。</p>

根本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