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取消,让将士们回去睡觉吧,安排好守夜的明暗哨,别让贼兵再悄悄的摸上来了。”
最后,戚威还是决心再等一天,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突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一旦,他没有遵循信号,今晚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突围出去,很容易就破坏掉外面徐魏的作战计划。
到现在为止,戚威还不知道这次领军赶来的,多半应该是徐魏,而不是李子霄,他还以为李子霄正在徐州或是辽东呢。
“黄色孔明灯?谁打的?”
此时,宋献策在贼军大营中,也看到了西面升起来的三盏黄色孔明灯,皱着眉头问道。
“来人,西面可发现敌人的踪迹?”宋献策对手下贼将问道。
“将军,我们在西面,并没有发现官军的踪迹。”
“好,我知道了,下去通知各将,让他们今晚小心点,防止戚威被人接应突围。”
宋献策虽然还是没有找到白龙军夜袭,或是突围的踪迹,但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对手下人叮嘱道。
到了晚上,宋献策也没敢怎么睡,让手下贼兵,严防死守了好几天可以逃离突围的道路。
可是,整整半夜过去了,缑氏山上的戚威,丝毫动静都没有,渐渐地让他们发犯困了。
轰隆隆!
突然,到了下半夜时,在缑氏山南面突然响起了,震耳的轰鸣声,大地在震动,那明显就是骑兵奔跑踏地,弄出的动静。
宋献策猛地就被惊醒了,穿上战甲,立即就冲出了军帐。
冲出帅帐的宋献策,只见到营中的多数贼兵,都已经听到了动静,纷纷从军帐中跑了出来,准备战斗。
只不过,随着那轰隆隆的震地声,不断朝他们这边过来,很快宋献策就借助月光和火把的微弱照明,看清楚了奔来的敌军骑兵。
“敌袭,准备迎战1宋献策长吼一声。
今晚出现的,正是霍刚率领的‘飞羽’骑兵营,今晚他们从缑氏山南面,突然杀出。
刚一出现,就直接杀了那些被宋献策散在南面的骑兵,一个措手不及,然后霍刚就带人一路尾随追杀,杀奔到了贼军的大本营。
霍刚根本不给这些贼军骑兵,向宋献策报信的机会,也就等于让宋献策失去了提前备战的机会。
只不过,当霍刚借助月光,率领着飞羽骑兵营,在冲到贼军大营前时,却一个猛转头,马队划了一个弯,从贼军大营旁边绕了过去。
“怎么回事?”
宋献策站在军营中,看着转了个弯离开的白龙军骑兵,非常不解。
本来,宋献策及其手下贼兵们,反应的也够快。
在霍刚率领的‘飞羽’骑兵营,刚刚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他就要已经召集好步卒,准备依靠营寨守住骑兵这一波的攻势。
只要抗住骑兵的第一波冲锋,让骑兵失去速度,陷入他们军营中,到时候四面八方的贼兵蜂拥而上,足以吃掉这支官军骑兵。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显然到最后出乎了宋献策的预料,这支骑兵竟然在最后时刻转弯撤走了。
“这大半夜的,他们这是来折腾什么啊1有贼军出言抱怨道。
“就是,这些官军真是吃饱了撑的,骑兵大半夜的乱跑。”
宋献策听着旁边手下人的窃窃私语,脸色也有些阴沉,他也没看懂,今晚便立即这支骑兵出现是要干嘛。
总该有个目的吧,不可能是闲着没事,出来瞎溜达吧。
其实,这个时候要是李子霄在这里,他还真想告诉宋献策一声,今晚霍刚的飞羽骑兵营,还真是出来瞎溜达的。
目的就是为了惊醒宋献策手下的贼军,同时霍刚也奉李子霄之命,给宋献策送一份厚礼。
最后,到霍刚最后率领着一队白龙军骑兵,在宋献策贼军大营前,划了一个大圈离开后。
只见一只落单的战马,却孤零零的朝着宋献策的贼军大营,小跑了过去。
“去,将那匹马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宋献策对着手下人嘱咐道。
很快,派出去的贼军,就从大营外牵回了一匹马,马背上绑着一个木盒子,还有一封信。
那个贼兵再三检查之后,发现战死上,就只有这个木盒和一封信,便将其从马背上取下来,递给宋献策。
“将军,小心有诈,还是我们来取吧。”宋献策刚要打开那个木盒,一个贼兵小头目赶紧阻止道。
宋献策想想也对,让让旁边一个贼兵替他打开木盒子,只见木盒子里面竟然装的是一颗人头。
这颗人头不是别人的,正是刘体纯的。
“啊!体纯兄弟1
当宋献策乍一看到,放在木盒内的刘体纯人头时,整个人也是怒吼一声。
宋献策和刘体纯的关系,在算不上太好,但他们好歹同属李自成手下,此时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
真正让宋献策愤怒的是,李子霄将刘体纯的人头,送到他手里,这摆明就是在向他示威啊!
他岂能不愤怒!
随后,宋献策又打开了,跟那个木盒一起绑在马背的一封信。
当宋献策看完那封信后,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开口说道:“李子霄啊,李子霄,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啊!
竟然敢主动邀我明日,缑氏山南决战,你这是在找死啊!
好,老子就应战了,明天看老子怎么生擒了你,为刘体纯兄弟报仇1
说完,宋献策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尽是狠辣之色。
没错,在这一封信上,李子霄只写了简单的一句话,那就是:明日午时,缑氏山南五里外,决一死战!尔等可有胆应战?
李子霄就是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宋献策,老子来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来的,你不是一直在等老子嘛!
索性,咱们也不玩虚的了,咱们就光明正大,面对面,刀对刀,枪对枪的,正面摆开阵势打上一架。
老子就算是兵力少,也有这个胆气,就看你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