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破碎的喘息和隐忍的呻|吟，许然喉结动了动，指尖绕过他的长发：“我在。”</p>

许然亲了亲他的眼睛：“一直在。”</p>

……蜡烛已熄，烛泪落在桌上，悄无声息的凝固。</p>

折腾了一夜，没休息多久，许然要去上早朝。</p>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拍了拍迷迷糊糊睁眼的裴温辞，低声道：“别折腾，继续睡，我下了朝出来接你。”</p>

话是这么说，但等许然结束朝会，身边的太监便赶忙迎上来，说明信侯已经回宫等着了。</p>

太监说这话时的脸色很古怪，总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又有些不对劲……</p>

……是怎么回事来着？</p>

就像是从前帮受宠的后妃给先帝传话。</p>

但明信侯不是后妃，陛下也不是先帝。比那要更亲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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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是很短暂的，义安城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p>

同游记中说的一样，是白茫茫的一片。新年将至，皇宫里挂着红色的宫灯，如今的皇帝没有后妃，宫中的人也比从前要少很多，气氛却很好。</p>

或许是从前的冬天总是病着，身体已经习惯了，即便这个冬天不一样，裴温辞躺在床上的时间还是变长了。</p>

窗外是仿佛永远也落不尽的雪花，殿内炭火很足，暖烘烘的，裴温辞昏昏欲睡，恍惚间，感觉到额头上熟悉的触感。</p>

裴温辞睁开眼睛，看见绯红的衣袖。</p>

许然似笑非笑：“先生，怎么还要冬眠？”</p>

“……你别说话。”裴温辞闷闷地道。</p>

许然笑着将一团包着油纸的热乎乎的东西塞给他。</p>

是红糖糍粑，裴温辞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p>

许然道：“想不想玩雪？”</p>

这种事情对裴温辞来说陌生的过了头，中元的雪很小，没什么好玩的，而且冬天太冷了，很危险，一不小心染了风寒，又要受罪。</p>

他看向窗外，点了点头。</p>

许然还是怕他生病，拿了厚厚的斗篷给他裹上。</p>

穿的很笨重，所以打雪仗的时候就完全赢不了许然，迎面而来的雪球把他砸懵，再一回神，许然已经捧着他的脸。</p>

冰凉的雪被柔软的帕子擦干净，许然吻了吻他的唇。</p>

他们栽倒在柔软的雪地里，斗篷将他护的严严实实，凛冽的寒风被许然挡住。一点也不危险。</p>

—比春更温柔，比夏更热烈，比秋更惊艳，比冬更清白。你是我亘古不变的四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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