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焚,隐…隐身?”骆阳平脑子一下又乱了,“怎…怎么可能?我不信!”</p>
“我也不信”野边道,“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离奇不可思议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听说这玉原本是一对,另外一块在海那边的支那,如果两块玉放在一起,好像会有更可怕的功能…”</p>
“是中国!”骆阳平脱口而出,然而马上意识到太大声,遮了遮面具,正想再说点什么,远处却传来自行车链条的声音,有人正骑车经过。</p>
野边往那边瞅了瞅,突然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套到骆阳平身上,然后拉起高高的大衣衣领挡住他的侧脸,“面具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别让人看到你这个样子。”</p>
他说完就转身走向吉普车,骆阳平没有拒绝这件大衣,“那么一言为定”他看着野边粗犷的背影道。</p>
野边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就算安真浪速已经死了,我也要看到尸体。”</p>
骆阳平目视着吉普车消失在夜色里,慢慢走到了那排公寓前,先抬头望了望,二楼他家当然是黑乎乎的。</p>
三个多月,一百多天,他终于又回到了这里!</p>
他快速踏上楼梯,一点声响都不发出,那也是他的本事。虽然没有钥匙,但他的记忆还在,于是先往过道两端扫了一下,然后走到自己的家门前瞅了一眼,万幸没有封条,他靠住外面的围栏,抬起手伸到屋檐下排水口旁边的狭缝里,小心翼翼摸出了两把钥匙。</p>
骆阳平将其中一把塞进裤兜,用另一把打开了屋门,这当然就是备用钥匙。他先深呼吸了一口,再踏进去,随后立刻关上门。</p>
手里那支灯管一直亮着,他没有开屋内的灯,而是握着灯管在整间公寓内走了一圈,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所有的家什摆设看上去都没被扰动,光照范围内也没发现有摄像头,难道池田慧子没派人来过?</p>
骆阳平明白只要把灯管放在十米以内,面具的摄影记录功能就无效,于是蹲身把灯和木盒都放下,再把大衣脱下来扔到床上,然后才走进阳台。</p>
阳台上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他只是把着栏杆眺望远方,周围的环境没变,自己却不再是原来的自己。面具的夜视功能让一切看上去都绿悠悠的,却和草木有天壤之别,那感觉并不舒服,然而只要戴着面具,他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到阳台上站一会儿。</p>
骆阳平拿出野边五郎给的手机看了看,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离新的一天只有五分钟了,自己下午从漫长的昏睡中醒过来,到现在估计顶多也就十个小时。</p>
然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却获得了人生里最扑朔诡异甚至是毛骨悚然的经历,那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可以拥有重型直升机,可以随意进出日本海岸线,可以在不知方位的山区密林里建造秘密基地和建筑,而建筑内那个也戴着面具的神秘女人,简直就像个从时间隧道里出来的古代巫婆。</p>
有一种念头不可避免始终在骆阳平脑海里萦绕,自己真的只是被送去炸那个女人的么?那些同样是试验品的人聚集在她身旁,证明类似的尝试早已不是第一次,既然刺杀一次次失败,为何还要反反复复徒劳无功呢?</p>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倒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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