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下意识的敞开手臂准备迎接秦乾粒并给予安慰的李楼茗,讪讪的收回了臂膀,有些尴尬的摸着下巴。
场面一度极为诡异。
“呜呜,谢谢方哥哥,我以为自己会被困死在牢房中,呜呜,谢谢你来救我,你一定是上天安排给我的贵人,是我的良人!”
秦乾粒一边哭一边喊着。
我脸都黑了:“见鬼的良人!我可不是你的良人,你别误会啊!”
只能狠狠心将她推开。
“呜呜,咦?”
她凝噎着、疑惑着的看向我,不明白为何突然脱离了安全又温暖的怀抱?
“咳咳,恭喜姑娘,你安全了,也不用害怕了。”我急忙说话。
“对了,你是怎么出现在牢房之中的呢?”
我追加了一句。
听我问出这话,李楼茗也竖起了耳朵。
“我不知道啊,只记得,寿宴进行到一半,我忽然发现宾客少了许多。
转眼四顾,就发现方哥哥以及楼茗哥哥都不在席上了。
更发现我的哥哥、姐姐和弟弟不知道上哪去了。
最重要的是,我爹和那个女人也没影了,一时间有些慌乱。
不等多想什么,眼前一黑,我就趴在桌子上了。
等我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身在牢房之中了。
这给我吓得,又喊又叫了半响,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只能缩在墙角哭,哭到夜色降临、气温下降了,也没人理我,觉着自己得死在这里了。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你们来了。”
她停住话头,有些迷茫的看着我俩。
显然,她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和李楼茗对视一眼,我俩眼底都是失望。
因为,秦乾粒的话对我们目前的处境一点作用都没有。
总结起来就剩一句话了,她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的到了这地儿!
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儿,我没将秦火然和李怎儿死亡的事儿说出来,深恐她被刺激后再有个好歹。
接下来的半小时,秦乾粒吃了面包、榨菜和巧克力,还喝了两瓶子矿泉水,又到监狱洗漱间里解决了内急问题,精神状态才逐渐好转起来。
我又破坏了两个牢房的栅栏,示意一人一间,今夜就留宿在此了。
让他俩各自选了个牢房睡觉,我盘坐在另一间牢房中,一边运功、一边值夜。
他俩真的撑不住了,即便害怕惊惧,但抗不过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只一小会儿功夫就全部进入了梦乡。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秒都显的那般漫长。
我可没闲着,心头琢磨了无数种可能,演练了各种破局之法。
但因为线索不足,始终没能确定计划。
行动本就该建立在准确的情报之上,目前,连此地到底是怎样的境况都搞不懂,想要凭空制定破局计划,简直是痴人说梦。
午夜零点到了。
我耳朵微微一动,猛地睁开双眼!
‘窸窸窣窣’的响声正逐渐接近。
眯了眯眼,我不出声的起身,持着桃木剑、贴着墙壁到了栅栏缺口之前,然后,探头去看。
彭!
就感觉一柄大锤砸在心口上,眼前都是绚烂星芒。
一群穿着囚衣的男子,正行尸走肉般的在走廊中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