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世王当即就是瞳孔地震。</p>

而穿透他的胸膛，扎在圆球一般自动运转的本源上的刺刀。</p>

正被一双柔细的手握紧着，再度转动。</p>

毫不留情的，是想治世王于魂飞魄散的境地。</p>

世王一挺身体，生生把自己从刺刀中拔了出来。</p>

几乎不用扭过身，他就能确定出手的仙子是谁。</p>

现在，这里只有他和她两个生命。</p>

一瞬间，之前，所有细微但皆被忽略的细节，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p>

世王用仙力，强行抑制本源的崩溃。</p>

转过身看向王座的方向。</p>

“你一直在伪装……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p>

刚才还没什么精神的妩华絮，此刻正在台阶上正站姿笔直。</p>

窈窕的身材被无风自动的衣袂衬托出，半白半黑的发丝相互缠绕着飘摇。</p>

妩华絮的眼眸中，浮现不属于她性格的癫狂之意。</p>

“为什么？”就连说话的风格也是大变。</p>

妩华絮手握滴血的刺刀，一步步走近世王。</p>

“你问我为什么？”她用袖口包住刺刀的前端，抹去血迹。</p>

歪了歪头，思考过后耸耸肩：“我自己也不知道。”</p>

妩华絮举起刺刀，舔了舔唇瓣，比划着不远处世王的身体。</p>

眼眸陡然微微睁大：“我只是现在想要你死，仅此而已。”</p>

世王的耳边响起速度过快，而带起的破空声。</p>

刺目的银光乍现在他眼前的下一秒。</p>

妩华絮眼中的疯意经过更近距离的衬托，在世王的眼中放大。</p>

与平静的面部表情产生极强的割裂感。</p>

恍若一动一静的互相衬托。</p>

仿佛不属于同一个人，又仿佛没有任何分别。</p>

让世王想起了一种称呼——平静的疯子。</p>

世王一边闪身弯腰等回避招式抵挡着攻击，一边向后退步，一边打听。</p>

“你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p>

“为了什么？当然是自由了！”</p>

妩华絮的攻击更加迅猛，找不到一点破绽。</p>

世王节节败退，渐露疲态，气息也呈断崖式下跌。</p>

战斗已经到了一见败局的边缘。</p>

妩华絮又攻击了一阵，收起刺刀，优雅从容地拍了拍裙摆。</p>

“和你一个本源被破坏，稍等片刻便必死无疑的仙子说说话，也没什么对吧。”</p>

世王咳出两口血，手中凝聚起一股浑厚的力量，笑了笑。</p>

“可惜，本王仍有余力。不怕赔上你这条命吗？”</p>

妩华絮愣了愣，低声笑着道：“你还真是对自己蛮自信的。那便试试看啊。”</p>

笑颜。</p>

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仙子脸上，几乎从来没有过。</p>

真的看到，世王又会不自觉与记忆中，羽絮和墨华的笑比对。</p>

不仔细分辨还不知道，原来各自都有细微的不同。</p>

羽絮是笑容天真的，墨华是狡黠的。</p>

而妩华絮是完全平淡的。</p>

世王手中的力量不自觉就消散了，呵呵不停地笑着。</p>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你，原来还在黄雀之后……”</p>

“那是你们认定的，我可从未有过如此行径。”</p>

妩华絮的语调平和又淡然。</p>

仿佛做出刚才那种事的，完全不是她。</p>

世王的气息持续衰弱，他与妩华絮之间的契约也是。</p>

妩华絮看着手心持续消退的红蓝色力量，轻轻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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