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摄影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背景和角度，让应知还摆好姿势。</p>

“诶，等一下，我帽子还没摘！”应知还说着，刚准备摘帽子，却被摄影师抓拍了下来。</p>

于是周澈收到的照片里，就出现了一张应知还带着分院帽，围着小围巾，一手拿着魔法棒，一手拿着针织向日葵的模样，看上去就像千禧年小朋友拍照的样子，什么元素都有。</p>

偏偏她的表情处于笑容和慌张之间，看上去整张照片就像活过来一样，生动无比。而周澈就站在她身侧带着笑看向她，目光在她的身上。</p>

周澈最喜欢的就是这张，他回国以后洗出来就放进了自己的那本相册。在旁边备注了日期和事件，写上一句“第一张单独的合照”。</p>

那朵针织向日葵，他一共买了两朵，一朵送出去，一朵裁了一个花瓣小心地夹在相册里。</p>

两个人风尘仆仆地回了酒店，迎接他们的是劳累的周澄。周澄知道他们出去逛了，但是看到变身魔法学生的应知还还是吃惊了一下。</p>

她问：“怎么不买个猫头鹰放肩膀上。”</p>

“动保要来抓你的，姐。”周澈说道。</p>

“怎么你们都看过呀。”应知还看看周澈又看看周澄，有些郁闷。</p>

“小应你没看过？”周澄问她，语气里有些不可置信。</p>

应知还诚实地点点头，道：“没有。”</p>

“那太好了，小澈之前还说没人陪他重温经典，正好你俩一起看吧，这样他就不会来找我了。”</p>

“我什么……”周澈话还没说完，被周澄一推，推回自己的房间门口。</p>

周澄顺手把门一关，周澈被隔在外面，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应知还都没反应过来。</p>

“哟，还变了小花呢。怪可爱的。”周澄看到应知还手里的花，笑着伸出手点了点那朵向日葵。</p>

应知还不太好意思地摘下帽子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把他们都堆好放进自己的行李箱里。</p>

“小应，感觉你最近情绪都好多了。”周澄说道。</p>

不是她的错觉，初见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彬彬有礼，行为举止大方得体，没有挑得出错误的地方。但是总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就好像隔了一层什么。</p>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周澄自己的感受是最直观的。对方从本来只听自己指示行事的下属，变成现在能开玩笑的关系。</p>

这不是从不熟变成熟那么简单。</p>

就算应知还现在与小葛、小金这样不熟悉的人交流，也会自然地流露一些自己的情绪。</p>

“什么情绪？”应知还问。</p>

周澄摇摇头，表示说不清楚，她想了想，说:“要是放在去年，我说你变出了小花，你会怎么反应？”</p>

应知还想象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大概，毛骨悚然？”</p>

“有那么恐怖吗？！”</p>

“对打工人来说，老板突如其来开玩笑，简直恐怖到爆炸。”</p>

周澄看着她，突然想起来以前周澈送的礼物。</p>

“那你当初收到小澈的礼物，你是什么心理活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