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山，彭sir？”</p>

韩信冷笑一声，“情况我都了解了，国际刑警的人在我的辖区抓贼没问题，但你开枪杀人，需要跟我回警署录口供。”</p>

哦豁。</p>

彭文山挑了挑眉。</p>

这句话没问题，算是照章办事，也不违反警例，遇到性格古板的人，还真的能做出这种不给面子的事。</p>

不过韩信明显不是这种人。</p>

他已经想起来了，在警务处人事部，总督察升级试的时候，那五个吸烟的倒霉蛋里面就有这位。</p>

公报私仇？</p>

带自己回警署，专门落自己面子？</p>

彭文山扯了扯嘴角。</p>

升级试的时候，要接受长官的考核，本来就是不能吸烟的，这是对长官起码的尊重。</p>

这种事别说是纪律部队了，连学校的学生都该明白。</p>

有哪个学生去见老师之前，还专门跑到厕所里先来一根的？</p>

他吸烟是有原因的。</p>

人事部的高级警司袁sir为了帮郑松仁的忙，准备昧着良心让彭文山升职失败。</p>

他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恨得不行，却拿对方没办法。</p>

摊牌不行，骂人、打人更不行。</p>

好在他知道升职是内定的，肯定能过，这才故意吸烟恶心对方。</p>

他又没有怂恿别人去吸。</p>

另外五个倒霉蛋有样学样，连最基本的常识和判断力都没有，还好意思怪他？</p>

凭什么！</p>

“我很忙，没时间。”</p>

“韩sir，你想要口供的话，派人到国际刑警总部去取。”</p>

彭文山拒绝了。</p>

他肯定不会答应呀。</p>

都是总督察，乖乖跟着别人去录口供算怎么回事？那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到时候被晾起来可就丢人了。</p>

不对，跟着去已经算丢人了。</p>

“韩sir。”</p>

陈军提议道：“案子还没结束，我们长官很忙，我可以跟着你去湾仔警署录口供。”</p>

他是督察，确实有资格代替彭文山出面。</p>

这本来是个极好的办法，算是让双方都有一个台阶下。</p>

可是韩信不同意。</p>

按照警例的规定，他有权利让彭文山配合。</p>

他看了陈军一眼，笑呵呵地说道：“陈sir，人不是你杀的，你的口供没有意义，还是请彭sir亲自去一趟吧。”</p>

“放心，很快的，不会耽搁彭sir太久的时间。”</p>

呃......</p>

陈军回头看向长官。</p>

对面的警察也在看韩信，他们隐隐能察觉到两位总督察之间针锋相对的架势。</p>

“哈哈哈。”</p>

彭文山大声狂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p>

“韩sir。”</p>

“原来是你呀，难怪刚才我觉得眼熟，哎呀，不好意思，没认出来。”</p>

他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往前走了一步，砰的一下捶在了对方的肩头。</p>

这一下又冷又脆，力气还很足，打的韩信闷哼一声，脸色都白了。</p>

偏偏彭文山用的是巧劲，他的身体只是轻微晃了一下。</p>

在外人看来，更像是两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再次相逢，心情很激动，忍不住用肢体动作来表达情绪。</p>

“我是彭文山呀，你忘了吗？”</p>

“上一次在警务处人事部，升职总督察的时候，我们六个人是一起的呀，说起来都是缘分啊。”</p>

“韩sir。”</p>

“听说你们五个第一次没考过？哈哈，可惜了，不过还好，第二次过了。”</p>

哇。</p>

现场一片哗然。</p>

“烟仔文呀？原来是他！”</p>

“哦，他就是那个一根香烟把长官坑了的总督察，难怪刚才我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