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授没介意这些，他先和路易斯教授握握手，而后又去握麦克的手。</p>
虽然米国的环境相对开放，但学术圈还是要严谨，大家握握手就好了，不必搂搂抱抱什么的。</p>
严教授等人握手之后，排在末尾的陈帆也伸出手去。</p>
第一个握手的成员，自然是斯坦福大学的路易斯教授。</p>
但是，陈帆被晾住了：</p>
路易斯教授手插口袋，并没有握手的意思，陈帆的手悬停在空中。</p>
路易斯教授有一头卷曲的黄发，今天参加学术会议，特地抹了头油，让他顺滑的贴在脑后。西装也和基础款有些出入，穿的有些骚包。</p>
他嘴角一扬，脸上露出米国人特有的迷之自信：</p>
“抱歉。”</p>
“我觉得你并不属于我们的圈子。”</p>
陈帆：“……”</p>
怪不得这B人前世不受待见。这种张扬又自负的性格，确实不讨喜。</p>
陈帆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没多说什么，往右侧迈了一步，和其他人握手。</p>
基本礼仪结束，大家即将驱车进入范登堡大学。</p>
因为东大的一位教授和斯坦福的教授在学术观点上聊得火热，两人拼了一趟车，其他人的座位只能重新分配。</p>
严教授特地观察了一下陈帆的状态，毕竟陈帆年轻，身在他乡文化又不适应，怕他有什么多余的想法。</p>
但陈帆面色平静，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p>
严教授松了口气，拍了拍陈帆的肩膀，嘱咐道：</p>
“稍后可能会分开一段时间，我们这些教授凑一起，可能也顾及不上。你暂时和麦克同车吧。”</p>
“你英文水平过关，基本交流应该不成问题。正常参加晚宴就行，如果遇到急事，给我打电话。”</p>
陈帆点点头：“知道了，教授。”</p>
在司机的指引下，陈帆、麦克和另一位不认识的女士，坐上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p>
陈帆和麦克坐在后排。</p>
米国地广人稀，而且交通不太方便，从酒店到范登堡大学大概要50分钟的时间，两人在车上免不了聊起来。</p>
麦克：“我真的很羡慕你。”</p>
陈帆：“什么？”</p>
麦克：“从刚上大学，就能被教授带着，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认识像我这么优秀的博士生，米国数学界的接班人。”</p>
陈帆：“……”</p>
他们的信心到底哪里来的？</p>
就算是博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多少人是空有其表，但连一个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都没有啊？</p>
陈帆前世的人生经历里，麦克后续根本毫无名气。</p>
明明这么普通，到底哪来的自信？</p>
麦克：“怎么不回话？”</p>
陈帆冷幽默了一下：</p>
“回了，回了沉默。”</p>
麦克耸耸肩：</p>
“好吧，虽然参加报告会的确实大多数是数学界人士，但也有少量名门望族的子弟掺和进来。”</p>
“不知道你属于东方的哪个神秘势力，但既然来蹭会，后边就安安静静听着吧。接下来，你讲见识整个数学界最知名的学者和专家。”</p>
陈帆哭笑不得。</p>
虽然在形式上，自己确实是个“蹭会”人员，但即将到来的大佬们，很多都是自己前世的老伙伴。</p>
这些人写论文做研究时候喜欢抠脚，谁必须把写好的内容校对三遍后由学生核对，或者谁拒绝使用智能手机……这些微小的习惯，陈帆都一清二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