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星期，他做梦都会梦到那个不喜欢高跟鞋的小恶魔。</p>

小恶魔对他说，“总有些路，是穿高跟鞋走不到的。”</p>

唐战走的本就是不寻常路，也更希望认识一些非同寻常的……人。</p>

终于，他找来了自己的助理，“丁特助，你查一下，兑换我支票的人，是谁。”</p>

丁凯一愣。</p>

这几年，因为和唐战一起创业的兄弟猝死后，唐战认养了兄弟的儿子，对外就一直宣称，想嫁入唐家，就必须给孩子做后妈。</p>

很多豪门女子就此打消了嫁入唐家的念头。</p>

唐战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对女人算是绝缘了。</p>

而现在，唐战竟然想找出一个素未谋面，只说过几句话的女子，惊悚诡异程度可见一斑。</p>

老板交代的事，不能不做。</p>

丁凯一查，意外发现人竟是唐氏私募的。</p>

所以今天，唐战召开了这场会，并由丁凯提了一嘴投研专员罗绮。</p>

可唐战看着罗绮满脑袋问号、大写的吃瓜表情，与拍卖场上所见的，没有半点相似。</p>

他决定不按套路出牌。</p>

“坐在后排的，新来的人说说，你最近在研究什么行业，有什么心得。”</p>

全场只有罗绮一个人坐后排。</p>

所有的高管都向罗绮投去感激的、好奇的表情。</p>

罗绮站了起来，心里打鼓，怎么回答，会不会关系到自己的饭碗。</p>

产业风口自然是短视频，但这个答案唐总知道，不然不会亲自带队搞研发。</p>

什么东西是老板不知道的？</p>

等等，她想到了今天早上看到的新闻，胡说八道吧，拼了。</p>

“回唐总，我最近在研究农业三产化。”</p>

会议室响起长长的“哦”声。</p>

罗绮眼神闪烁，瞄了一眼唐战不辨喜怒的脸，咬牙说道：“传统意义上，农业是第一产业。但农副产品深加工，就是第二产业；倘若发展观光型农业或者景观型农业，满足现代都市人渴望乡愁的需求，农业就成了第三产业。我还了解到，本月有个农业三产化的高峰论坛，在南方，慕氏集团的慕总也应邀出席了呢。”</p>

不同行业之间，的确存在着壁垒。</p>

唐战有所了解，但也不敢妄称专业。慕织弦都在关注的，一定有其价值。</p>

会议散后，唐战单独留下了罗绮，美其名曰咨询“农业问题”。</p>

可人走了，会议室只剩两个人，落针可闻。</p>

罗绮咽了口唾沫，紧张得心怦怦跳。</p>

唐战问：“总有些路，是穿高跟鞋走不到的。下一句是什么？”</p>

罗绮：“……”</p>

这是什么暗号？阴符阴书还是摩斯密码？</p>

把自己看过的小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硬着头皮对：“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p>

唐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p>

这是来搞笑的吗？</p>

寻寻觅觅，兜兜转转，不是她。</p>

罗绮要哭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港普，“我母鸡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