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神一脉毫无疑问最为头疼,整个阳神一脉,都算是千宁逆贼的逆党,想要在阳神一脉挑选出一名继任者,还真是难上加难。
而太一派五脉各有传承,让其他支脉的弟子出任阳神一脉的门主,不能说不可以,但总归不是那么名正言顺。
对于这个门主之位,权元白和荀兴业应该并不会太看重,他们真正看重的,是阳神一脉所拥有的资源。
作为五脉之中最强的分支,毫无疑问其占有的资源也是最多的,如今千宁已死,阳神一脉失势,若是门主让其余支脉的弟子出任,这阳神一脉的资源也就对那个支脉敞开了。是以,权元白和荀兴业,对于阳神一脉门主的位置,还是很重视的。
权元白思虑再三,终于开口道:“掌教,这阳神一脉的门主之位,倒是个难题。如今阳神一脉千宁已死,他的大弟子赵继忠也已经是个浑人,其余三名元婴暂时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这门主之位,着实不好弄啊1
荀兴业当然知道权元白想的是什么心思,相比起权元白,他的私心倒是略少一些,但面对阳神一脉如此庞巨的修炼资源,他也绝不可能不动心。
此前他的举止显然是对杨高宇不利的,可他自问那也是为了太一派着想,此刻该争的还是要争。
“掌教,兴业以为,阳神一脉乃是我太一派最强的分支,其余四脉之中,也唯有阴神一脉能与之抗衡。是以,这阳神一脉门主之位,出于平衡考虑,不宜由阴神一脉的弟子出任。”
权元白一听便怒了,他还是遮遮掩掩的表达,荀兴业这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他了,不宜由阴神一脉弟子出任,难道就该你们窍出一脉么?
“荀师弟此言差矣,我阴神一脉哪有你说的那么强大,也仅仅只是比你窍出一脉多了一个元婴而已。如今混元一脉除了段师弟便再无元婴,太元一脉亦是如此,若是让你的弟子出任阳神一脉的门主,岂不是让窍出一脉的实力大大受损?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不是权某争权,而是唯有我阴神一脉可以分出一名元婴弟子,来担任这阳神一脉的门主之职。”
荀兴业立刻针锋相对,道:“阴神一脉本就够强了,若是再让你阴神一脉的弟子掌管阳神一脉,那今后便再无人能制衡于权师兄。千宁前车之鉴呐,掌教1
这话一出,权元白顿时大怒,这与说他要篡位有何分别?
权元白怒道:“荀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休要血口喷人!权某一贯以掌教为尊,从不敢有半点僭越之举,如今阳神一脉群龙无首,权某也只是为了本派大局为重。掌教,荀师弟此前就曾倾向于逆贼千宁那边,现在又极尽挑拨之能事,不由让人生疑。”
“权元白,你休要胡说,我何曾倒向千宁?我也只是为了大局为重,不想看见本派纷争不断自损实力而已1
“哼!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若是你,现在就该低调一些,这阳神一脉的门主,任谁都能坐,就是你荀兴业不行1
……
一时间,权元白和荀兴业几乎要打了起来,整个太一殿内乱成一团。
杨高宇微微一叹,心道这太一派也真是平静的太久了,这才刚刚经历一场乱事,这帮人却还是只知道争权夺势,根本没有人是真正为太一派考虑的。
可是他也知道,以前他这个掌教就难以做到令行禁止,现在就更加困难了。
“都给我住嘴1杨高宇虽然无奈,但也必须拿出掌教的尊严。
可是,就如杨高宇所想的一样,权元白和荀兴业实在都没有太将他放在眼里,杨高宇这一声断喝,也只是让他们座下弟子停止了喧哗而已,而权元白和荀兴业二人依旧还在喋喋不休。
师邪心中微叹,心道,如今的太一派,除了许半生,还真是没人能镇得住场子,杨高宇别说还没恢复,就算恢复了,只怕这些人也不会太将其放在眼里了。
许半生见状,心中更是怒意横生,他大声喝道:“两位师兄要不要去演武场一决生死?不如你们战一场,谁赢了便由谁来指派阳神一脉的门主可好?”
权元白和荀兴业闻言,陡然身躯一震,这才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太一派,还远轮不到他们俩来争权夺势的地步,看上去虽然是他们俩的修为和权势最强,但许半生,才是那个真正能做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