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去了,估计不少好处可以拿。”顾越略一思索,说道。</p>
“我才不去。”镇苏杭摇头:“你刚刚回来,近来发生的事情,小伯爷可说过了?”</p>
“方才简略交流了一番。”顾越说。</p>
镇苏杭表情揶揄。可不是用嘴交流了一番么。</p>
顾栩看出他表情奇怪,轻咳一声:“如此看来,给你送信的人身份倒是很清楚。”</p>
镇苏杭正色点头:“不错,如今……也只有殷王还在考虑着皇位的事,其余人等,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动静。”</p>
顾越想,应当结束了。</p>
苏牧英这个最大的隐藏反派也被拉出来宰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但苏家已经不成气候。</p>
顾栩动手囚禁了景氏,他们也无法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出来搅局。</p>
其余官员势单力薄,又各有利益牵扯,不会紧紧联合起来。因此,只剩一个殷王。</p>
顾越琢磨着,恍然大悟。</p>
镇苏杭道:“我这次来,一是来看看顾老板,二是想要将书局收到的这个消息告诉小伯爷。这信是不知何人放在我桌上的,那地址我也遣人去看过,并无什么异状。”</p>
“你来伯府,可掩盖行踪了?”顾越问。</p>
“哈哈,别担心。”镇苏杭笑道,“我很谨慎的。”</p>
顾栩在一旁沉思许久。</p>
他对镇苏杭道:“这件事,你无需出手,我会处理。”</p>
镇苏杭点头:“我明白。”</p>
他转向顾越:“顾老板,我有些事想要问你,不知是否方便?”</p>
“什么事?”顾越疑惑。</p>
“……就是,呃,来这里之前的事情。”镇苏杭挤眉弄眼。</p>
顾越顿时想起之前在客院中听见的那一句“奇变偶不变”,顿时汗颜:“那天在院子里是不是和我对暗号?吓我一跳!”</p>
“是小伯爷让我这么做的。”镇苏杭立刻推卸责任,“我想问的是一些比较隐私的事情……需要小伯爷回避吗?”</p>
“不用。”顾越说,“他差不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p>
顾栩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听。</p>
“……不如还是让小伯爷回避一下?”镇苏杭总觉得顾越的照片会出现他经手的新闻里,不是一件好事。</p>
“你就直说吧。”顾越道,“不管什么事,他都得和我一起受着。”</p>
顾栩点头。</p>
“好吧。顾老板,我想问问你,你是如何来到北秦的?”镇苏杭脸色有些严肃,“或者说,是因为什么?你来之前遭遇了什么?”</p>
顾越一怔。</p>
他立即想到了那些几乎要被他淡忘的事情。</p>
在那个黑暗的空间之中,他待了并不很久,但感觉就像在其中枯坐了数年一样漫长。</p>
他心里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恐怕不是梦,是他自己的经历,只是那时的他已经没有去理解这一切的意识了。</p>
镇苏杭见他沉默,脸色渐渐凝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