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见他抬头看自己了，扑腾着翅膀飞了下来，落到了云泽的肩膀上，它张张合合尖尖的嘴巴，发出了丹朱的声音。</p>

“老大，云哥，陶主任？陶主任你怎么也在这？”</p>

陶主任看向小麻雀：“你怎么这副样子出来了？”</p>

丹朱因为是借了麻雀的嘴说话，声音一直很小：“有人在监控我们，我现在不能冒然出去。”</p>

“监控？”陶主任眉毛一拧：“那些人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你有什么事吗？”</p>

丹朱道：“之前放出去了一批飞鸟全程监控，今天可让我们抓住小辫子了。”</p>

“就在XX小区某幢楼的楼顶，有几个鸟说看到了一群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还看到了红色的咸菜罐子。”</p>

“我心里有数了，”云泽用手指头戳戳麻雀的脑袋：“你说说距局里现在什么情况吧。”</p>

丹朱：“自从混沌现世一事传遍大街小巷后，整个管理局的氛围就开始不对劲了，上面派下来的那些调查还是什么队的，几乎要取代了我们在外勤的位置，现在有任务几乎都轮不到我们了，我们也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p>

“话说，老大，你们还打算回来吗？”丹朱看看云泽又看看陆终：“感觉这个时间段挺敏感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了。”</p>

“回，”陆终淡淡地道：“但不是现在。”</p>

丹朱似乎是放了心，啄啄自己的翅膀：“那就好，我们都挺担心你们的……陶主任，你又是怎么回事？”</p>

陶主任一脸菜色的摆手：“我明天就得回，今天就是闹个脾气……”</p>

他是妖管所的实际管理者，他要是不在，妖管所容易乱。</p>

丹朱幽幽得叹了口气：同事天涯打工人啊。</p>

云泽在警局面前跟他们告别，本来打算回家睡觉，临走前云泽灵光一闪，问刘道山要了赵乾现在的住院地址。</p>

他现在很想去医院看看，一种直觉。</p>

夜晚的医院有一种诡异的安静，偶尔有护士推着车去给病人换药，急诊处偶尔会急匆匆的跑来跑去一些人，大多数都神色肃穆且疲倦。</p>

他们按电梯上了四楼，往最里面走时住院部，赵乾还有作案的嫌疑，此时病房外面有两个警察在守着。</p>

看到有人过来，他们警惕并且伸手阻拦：“闲人勿入……”</p>

病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刘道山探出半个身子，对门口的两个警察道：“我同事。”</p>

警察对视一眼，放下手臂让云泽他们进去了。</p>

病房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里面彻底没了声音，在门口守着的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一眼，小声嘀咕：</p>

“这个刘顾问什么来头？”</p>

“不知道，上面派下来跟这个案子的……”</p>

“这事好玄乎，今晚出事那女的，你看见了吗？听说是被活活吓死的。”</p>

“去去去，别在医院说这些。”</p>

“你还有封建迷信啊？”</p>

“信不信的，死者为大，少说两句吧。”</p>

这时一开始开口说话的警察小哥搓了搓胳膊，医院里开着暖气，可是他刚刚却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你刚刚有没有感受到一股冷风？”</p>

警察瞪他一眼：“别胡说八道，这里窗户都没开，哪来的风。”</p>

是吗？</p>

可是他刚刚，真的感觉得冷，难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