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也去了。</p>
“我是想去找我父亲的...”</p>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自己都满头白发了,那她的父亲...</p>
也终究找不到了。</p>
季枝洁眼神里满是痛苦,她找到了自己,也找回了那浓浓的愧疚感,可惜想要找的人再也没消息了,甚至连她哥哥也不知道在哪里...</p>
她痛苦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落下一滴泪,腹部的疼痛转移了她的痛苦,只是脸上的妆容全部被汗水给弄花了。</p>
姜时连忙在半空画了一张止痛符。</p>
金光如题,季枝洁的疼痛减轻,回头看到陈颂扶着姜时,对方脸色微微发白,心里更愧疚了。</p>
“小同志,谢谢你,我...”</p>
“你不想知道,是谁给天庄的牌坊上了漆吗?”</p>
姜时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视线望祠堂大门:“你出来吧。”</p>
话音一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三人视线,他年纪虽大,可身姿挺拔,气势逼人。</p>
“你是...木易杨...”</p>
“小洁你还活着...”</p>
老人是当初被救的小男孩,他得知天庄的事情后,愧疚于心,后来季枝洁留在他家,哪怕明明喜欢她,也不敢把那份喜欢说出口,直到两人都上了战场。</p>
姜时对着季枝洁道:“是他把你哥哥还有父亲的骨灰带回了天庄安葬,这些年,他就一个人独自在这生活,山壁旁的杂草是他移植的,他不想陌生人来这,而天庄的人,没有那些草业认得,他...一直在等你。”</p>
季枝洁看到记忆中唯一一个熟悉的人,眼泪再也无法忍住:“木哥...”</p>
姜时拉着陈颂走出了祠堂,给两位老人留足了空间。</p>
“特务真可恨!”</p>
陈颂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他一直在追查特务,太知道这些人有多下作。</p>
姜时拉着他的手道:“只要我们国家一直在,这种腌臜事就无法杜绝。”</p>
陈颂无奈地摸了一下头发:“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很多人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的算计中。”</p>
“教育是根本,你说有一天会不会有人从课本上入手。”</p>
姜时望着山林深处,那边葬着天庄的所有村民,风一吹,窸窸窣窣很是热闹。</p>
自诩镇定的陈颂,也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不...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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