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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珑,怎么了?”
在返回凝香宫的途中,赵弘润奇怪地发现玉珑公主有些魂不守舍的,遂好奇地上前询问。
“陈淑嫒……”最近几年越来越开朗的玉珑公主,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陈淑嫒怎么了?”
“不,没什么……”
玉珑公主匆匆地结束了话题,跑到了沈淑妃那边,取代了宫女袖香的位置,虚扶着沈淑妃。
见此,赵弘润略微一思忖,唤道:“袖香,你过来一下。”
前面的几女闻言停下脚步,就连沈淑妃亦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赵弘润。
“娘,你与玉珑还是小桃先回凝香宫,孩儿问袖香几个问题。”
沈淑妃想了想便明白了大儿子的意思,点点头说道:“润儿,那你可不许欺负这孩子。”
想来沈淑妃也觉得,袖香的这件事得弄弄清楚,若是犯了错,固然不可姑息,可倘若果真是误会,也莫要冤枉了人家。
“娘的话,孩儿岂敢不从?”赵弘润笑着应道。
见此,沈淑妃便带着玉珑公主与小桃放心地离开了。
可是她一走,宫女袖香就难免有些心慌了,倒不是怕谎言拆穿,而是单纯地畏惧那位沈淑妃的大儿子——肃王弘润殿下。
毕竟当年这位殿下打砸幽芷宫前殿的时候,袖香可就在那一干宫女们当中,此时回想起来,犹吓得哆哆嗦嗦。
“袖香,过来。”赵弘润招了招手。
摇了摇嘴唇,袖香一脸畏惧地走到赵弘润面前,语气颤抖地唤了一声:“肃……肃王殿下。”
赵弘润上下打量了几眼袖香,举起手中那枚玉佩,沉声问道:“本王只问一遍,关于这枚玉佩的事,你可曾说谎?”
袖香连连摇头。
见此,赵弘润沉声问道:“那好,袖香,赠你玉佩的郎卫,他是哪个殿的郎卫?”
听闻这话,袖香吓得花容失色,他还以为赵弘润要追究此事,连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哭求道:“肃王殿下,奴婢……奴婢没有与那位郎卫私通,我们只是见过几面……”
赵弘润也没想到自己只问了一句,就将对方吓得跪倒在地,他伸出右手将袖香从地上半拽起来,皱眉说道:“快起来。……你与那郎卫,彼此喜欢或不喜欢,本王没有精力去过问,本王只想知道,那个郎卫驻守的废宫,究竟在哪?”
听了这话,袖香这才松了口气,在偷偷瞧了瞧赵弘润的表情后,怯生生地问道:“肃王殿下是说,您不会杀了那名郎卫吗?”
“本王好端端的杀他干嘛?”赵弘润颇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事实上,虽说在宫规中,宫女与太监或侍卫私通,此罪比偷窃要严重地多,可在赵弘润眼里嘛,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真?”袖香怯生生地问道。
见此,赵弘润晒笑道:“要不然这样,你们替本王找到那座废宫的位置,本王将那名郎卫调到凝香宫外,这样你们也可以时常相见,解了相思之苦……”
袖香听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解释道:“殿下误会了,那名郎卫大哥只是送了奴婢一个玉佩,奴婢并没有与他有什么……有什么私情……”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了笑,事实上对于他来说,这个叫做袖香的宫女是否与那名郎卫有什么私情,这根本就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瞧见赵弘润一脸哂笑,袖香误以为是这位肃王殿下不信任她,连忙又补充解释道:“肃王殿下,奴婢说的是真的,要不是这枚玉佩,奴婢是不会收的。”
赵弘润闻言一愣,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眼前这名叫做袖香的宫女,明明在幽芷宫呆了五年,她会不知白芷代表着幽芷宫?
想到这里,赵弘润颇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是说……你是认出了这枚玉佩是幽芷宫之物,因此才收下的?”
“嗯!”袖香点点头,解释道:“当初那名郎卫大哥拿出这枚玉佩时,奴婢本不想收下,可奴婢瞧见玉佩上的雕纹,奴婢心想,这是我幽芷宫之物呀,怎得流落在外?因此奴婢想带回幽芷宫。可回到幽芷宫后,奴婢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宫里的帘子上有哪个坠子掉了,因此奴婢就没有拿出来……”
“坠子?”
赵弘润愣了愣,再仔细打量手中的玉佩,这才发现玉佩的式样不像是佩戴在身上的那种玉佩,而是用作装饰物的那种装饰玉。
而此时,袖香仍在解释这回事。
“……今日,淑妃娘娘回来了,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回事,质问奴婢。那位郎卫大哥以往有好几次照顾过奴婢,奴婢不想牵连他,因此就……”说到最后,袖香带着几分羞涩几分黯然低下了头。
赵弘润上下打量了袖香几眼,随即继续打量着手中的玉佩,随口问道:“在幽芷宫里,最近得罪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