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哈哈哈,容我大笑三声解尴尬。忙中出错,事实上,前两章的章节名都是两百开头的,实在太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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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上的字消失了?』
赵弘润隐隐约约听到了礼部尚书社宥与东宫太子弘礼的对话,心中着实吃了一惊。
要知道,就连他这种往日全然不将循规蹈矩当一回事的家伙,今日那也是小心翼翼,可想而知今日祭天仪式的庄重肃穆。
然而,东宫太子弘礼却搞砸了。
『嘿,这下子,这位太子爷要倒大霉了;
赵弘润幸灾乐祸般地冷眼旁观,同时,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神色淡然的雍王弘誉,心中微微有些咋舌。
尽管他早就猜到这位雍王二哥势必会在今日祭天仪式中对东宫太子下手,可他还真没想到,这位二哥选择下手的套路竟然是如此毒辣,若是顺利的话,那今日那位东宫太子,势必要在祀天坛下方近十万大梁百姓面前威信大跌。
甚至于,这位雍王事后还可以叫人偷偷放出一个谣言:天父对东宫主持祀天仪式不满,因此以神力遮盖了祭文上的文字。
别怀疑,魏人会相信的。
在笃信天父地母的大魏,若是一个人被冠上被天地厌恶的高帽子,那可就全毁了。
哪怕是赵弘润这位如今名满大梁的肃王,一旦中了类似的陷阱,魏人对他的看法与评价亦会随着谣言的传播程度而逐渐扭转,更何况是威望、名声如今远远不如赵弘润的东宫太子弘礼。
自古以来,政治陷害无外乎阴谋嫁祸与品德抨击,相比较而言,后一种往往更加百试百灵。
而所谓品德抨击,说白了就是泼污水,当然,是非常有技巧地泼污水。即不能留下容易被人看穿破绽的把柄,同时也不能让对手找到还击、甚至是绝望关头企图拉上你共归于尽的机会。
记得当初吏部文选司司郎罗文忠就是这么做的,害得赵弘润在宗府的小黑屋『静虑室』呆了整整七日,好在那时候他也算是简在帝心。得到了魏天子的关注与重视,否则,一个身败名裂,一直处在权利边缘的皇子,还真奈何不了一位吏部的司郎。
只可惜。当初罗文忠的招数是高归高,但因为布置仓促,根本无法瞒过魏天子的眼睛,只不过魏天子懒得去理会罢了,毕竟就算要找回场子,那也是赵弘润的事,他堂堂大魏君王降尊去对付一介臣子,这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而相比较罗文忠,今日雍王弘誉陷害太子弘礼的手段,那可就要高出不止一筹了。
祭文。是太子弘礼的幕僚骆瑸写的,之后保管祭文的人选,亦是太子弘礼的宗卫,可以说从头到尾雍王弘誉的人便不曾接近那份祭文,可那份祭文上的文字,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乎其神地消失了,仿佛冥冥中那位天父果真对这位东宫太子弘礼有所不满的样子。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赵弘润不动声色地望着雍王弘誉。
当然,赵弘润不可能会去相信什么这世间果真有什么所谓的神祗,他更加倾向于这是人为的暗算。
至于幕后的推动者嘛。喏,身边这位雍王皇兄便是。
可问题是,这位雍王皇兄是怎么在东宫太子的眼皮底下,将祭文上的字给变没的?
『难道东宫身边的幕僚骆瑸。实际上竟是雍王的人?』
赵弘润皱眉思忖着。
在他看来,有机会将祭文掉包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骆瑸,而另外一个,就是东宫太子的宗卫长冯述。
不过赵弘润立马就排除了冯述。因为宗卫是不可能会背叛他所效忠的皇子的,这是宗府所制定的『宗卫制』的死规矩,倘若那个冯述当真因为什么原因背叛了东宫太子,那么,虽天下之下,也绝容不下此人!
宗府内的宗卫们,或者说是羽林军们,将会倾巢出动,将冯述这个败坏了他们宗卫名声的叛徒以及他的亲朋杀死,哪怕冯述逃到别的国家亦无济于事。
但事实上,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出现,因为自幼被宗府抚养长大、自幼被灌输了忠于主君思想的宗卫,根本不可能会背叛各自所效忠的皇子,哪怕在绝望时,那些宗卫们也只会想着如何寻找机会自杀,否则,宗卫羽林郎又怎配称之为大魏内对姬赵一族最忠心的军队。
换而言之,有嫌疑的就只有那个骆瑸。
赵弘润下意识地望向那骆瑸,却意外地发现,那骆瑸此时竟死死地盯着他,眼中闪着惊怒。
第一反应,赵弘润不禁有些发懵,他心说这关本王屁事,你盯着我做什么?
可一转念,赵弘润忽然反应过来,他终于意识到,那骆瑸并不是在盯着他,而是在盯着他身边的雍王弘誉。
『哟哟哟,这可有意思了……』
瞥了一眼面色自若的雍王弘誉,再瞧一眼那满脸不悦的骆瑸,赵弘润心中止不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