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我叫猪油蒙了心。”
好么,郦岚这一听,这话就和那写检讨书似的,心意有几分不知道,但是这说的指定是好听的紧。
见郦岚从屋门口进来,那安岁调转过身子,开始用手拉着郦岚裙摆,嘴里一直也没停:“都是我错信了他们,是我愧对舅舅、舅母。”
“求求郡主放过我。”
“往后我定然不会再同郡主争抢三皇子殿下了。”
合着这又是要找借口往自己身上赖?郦岚心里头翻了个白眼儿,往一旁侧了侧身,坐到了安澈夫妇二人身旁的椅子上。
“我何时对你做什么了?”
教化归教化,郦岚既不是小说里那仗着主角光环唯我独尊的,也同样不是某些能把手机变作经文的‘网络圣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可以不予以计较,但是也不可能和那个大怨种似的,被骗了一次,还上赶着被骗第二次。
至于安岁后边儿那半句,郦岚根本就懒得搭理。
且不说自己同郦慕之间不过是朋友,就说郦慕就算是能从失去安岚的悲痛中走出,也是断不可能当那个大冤种,把这好心思不多。坏心思一箩筐的娶回家里去。
“郡主,郡主自然没有做什么。”安岁抽噎着,万全没有了往日耀武扬威的模样,“是我,我这些年只懂听我那母亲的。”
“这次还听了旁人教唆,险些陷郡主于不义,是我的过错……”
头一次见安岁这么有条理的将事情陈述清楚,倒是叫郦岚有些懵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不能自己现去算。
现下里可以肯定的是,若非天大的机缘,这些年来愈发变本加厉的安岁,是断然不会有这么大改变的。
此次来,背后也定然藏着其他目的。
“你没必要同我认错。”看着地上跪着的安岁,郦岚唤她起来,“若是你当真觉得你有过错,往后改了便是,同我认错也消减不掉你曾经所做的那些事。”
安岁母亲也好,安岁自身也罢,这些年,害了安岚同安澈夫妇二人多少,郦岚是没有权利替他们原谅这二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