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鳌永硬着头皮辩解道:“正是因为那是荒地,薛侯才向皇上乞求的,不然皇上怎么可能轻易就赐给他呢?”</p>
(明朝时期,朝廷鼓励开荒,新开的田地头三年无需交税。)</p>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宸极的语气中带着威胁。</p>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查!”王鳌永依旧嘴硬。</p>
“好,那就查!”张宸极说完,便吩咐顾朝生带着人去实地查探。</p>
顾朝生心中明白此事并不简单,立刻上马,带着东厂的人直奔城外。</p>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比对了一下鱼鳞册上的记载,确实无误。顾朝生下马一看,正值盛夏时节,农民们正忙着收割麦子、播种黄豆,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p>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顾朝生刚下马,便听见一声怒喝。</p>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鞭子,后面跟着二三十个打手,气势汹汹。</p>
“你是谁?”顾朝生冷冷地问道。</p>
“连我都不认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年轻人说着,猛地一拉马缰绳,马儿前蹄扬起,就朝顾朝生撞了过来。</p>
顾朝生身子一侧,动作敏捷而优雅,仿佛舞动的猎豹,轻巧地避开了那匹狂奔马蹄可能带来的危险。他的右手如同闪电般伸出,一把将马背上的少年拽倒在地,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左手紧跟着拔出锋利的刀,刀刃在夕阳下闪着寒光,横在了少年的脖子上,气势逼人,宛如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p>
“哼!快放了我们家少爷!”一个打手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甘。</p>
“兄弟们,快上,把少爷抢回来!”另一个打手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呼啦啦地招呼着同伴围了上来,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尘土飞扬,刀剑的碰撞声此起彼伏。</p>
但顾朝生背后站的可是东厂的精锐,他们可不是吃素的。兵器出鞘,寒光四射,迅速围成一圈,严阵以待,向外抵挡着那些打手的进攻。他们的眼神坚定,步伐稳健,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p>
两拨人面对面站着,兵器相交,火花四溅,双方都惊讶于对方的来头不小。顾朝生这边,除了两个手持火铳的卫士外,其他人都配备了东厂特制的双刀,刀身狭长,寒光闪闪,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杀气。而对方那边,刀枪剑戟,还有火铳,简直是应有尽有,热闹非凡,宛如一个小型的兵器库。</p>
说起来,大明律法对民间兵器的管制还算宽松,只要不是军用的火器和铠甲,一般兵器都不禁止。所以,像弓箭、刀枪、弩箭这些,老百姓家里都能备上几件,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有人私藏了火器等违禁品,处罚顶多也就是打上一百杖,流放三千里,不至于丢了性命。到了林小风那会儿,民间火器更是泛滥成灾,成为了一些地方势力的护身符。不过,在京城这块地界上,就算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勋贵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携带火器,大多都是偷偷藏在府里以防万一。</p>
那些打手们初时还觉得奇怪,互相嘀咕着:“兄弟们,你们看这刀,怎么这么眼熟?”</p>
“是啊,好像东厂的家伙!”一个打手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安。</p>
“没错,绝对是东厂的!”另一个打手肯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p>
这么一说,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惹上什么大麻烦。东厂的名头可不是盖的,那可是皇帝的亲信耳目,谁敢轻易招惹?</p>
而东厂的卫士们呢,虽然也忌惮对方手中的火器,但也没打算退缩。他们纷纷亮出腰牌,腰牌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仿佛代表着无上的权威。他们大声喝道:“东厂办案,速速束手就擒!”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人心惊胆战。</p>
“东东厂?”被擒的少年一听这话,吓得浑身直哆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东厂扯上关系。他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p>
他又疑惑地问:“可是,太监不是都不长胡子吗?你们怎么都有胡子?”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和不解。</p>
原来啊,顾朝生他们为了办案方便,特意做了伪装,所以才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他们穿着普通的衣衫,脸上贴着假胡子,看上去和普通的江湖人士没什么区别。</p>
顾朝生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无奈。说着,他就跟那少年聊起了天来,仿佛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轻松自在。</p>
少年瘫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小人无知,冲撞了东厂的大人,求您饶了我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和绝望。</p>
“大人?”顾朝生冷笑一声,“我们可都是无根之人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无奈。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世界里,他们这些无根之人又能怎么样呢?</p>
“公公饶命!小人知错了!”少年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泥土,显得狼狈不堪。</p>
那些打手见状,也纷纷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求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尽头。</p>
东厂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威震四方,谁都不敢轻易招惹。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世界里,东厂就是皇帝的亲信耳目,代表着无上的权威和力量。</p>
顾朝生把左手的刀换到右手,继续横在少年的脖子上,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他问道:“我问你答。”</p>
“是是。”少年点头如捣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p>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哪里做事?”顾朝生的声音冷漠而威严,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审问一个卑微的臣民。</p>
“小人名叫姜游,今年十九岁。因为家父在阳武侯府掌管庄田,所以我也在府中任职。”姜游回答得十分流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和不安。</p>
顾朝生一听就明白了,难怪这小子这么嚣张呢,原来是侯府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和无奈,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虚伪和残酷。</p>
他又指着地上的鱼鳞册问道:“这里以前都是良田,现在怎么成了侯府的庄田了?那些百姓都去哪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仿佛在为那些无辜的百姓鸣不平。</p>
姜游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慌乱和不安。他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旦回答不好,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p>
顾朝生也不着急,他示意身后的卫士们行动。卫士们立刻冲上去,把姜游的党羽们一网打尽。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一群饥饿的猎豹在捕食猎物。</p>
那些打手本想反抗,但看到姜游的样子,都放弃了念头。他们知道,东厂是皇帝的耳目,侯府虽然势力庞大,但也不敢跟皇帝对着干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p>
局势稳定下来后,顾朝生冷冷地说:“留一个活口问话,其他的都杀了。”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p>
姜游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公公饶命啊!我们有事可以商量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和绝望。</p>
“我办案你拒捕我杀人这不是很合理吗?”顾朝生冷冷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嘲讽和无奈。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世界里,他又能怎么样呢?</p>
“可是.可是我们并没有拒捕啊!”姜游争辩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和绝望。</p>
“我说拒捕就是拒捕!”顾朝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种在皇宫中难得一见的狠厉表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疯狂和决绝,仿佛已经决定了一切。</p>
“公公公说拒捕就是拒捕?”姜游彻底崩溃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p>
“没错!我说拒捕就是拒捕!”顾朝生说完这句话后下令动手。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p>
夕阳下,只见腰刀一闪,人头落地,鲜血四溅。姜游吓得晕了过去,而那些幸存的打手则吓得失禁,臭气熏天,众人纷纷掩鼻退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p>
远处的百姓们一开始看到这场面都吓得纷纷逃散,但后来看到顾朝生杀人反而停下脚步欢呼起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兴奋和激动,仿佛看到了正义的化身在为他们铲除恶霸。</p>
“杀得好!这些家伙平时横行霸道,今天终于得到报应了!”一个百姓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和兴奋。</p>
“真是大快人心啊!”另一个百姓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喜悦和满足。</p>
“可惜啊!怎么没把他们全杀光呢!”一个年轻的百姓惋惜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愤怒和不满。</p>
“你们小声点!我们是侯府的佃户,这些死的人都是侯府的人。虽然我们不是一条心,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啊!”一个年长的百姓低声警告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担忧和不安。</p>
顾朝生没有理会百姓们的议论,他让人把姜游弄醒,继续问道:“这里以前的主人是谁?”他的声音冷漠而威严,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审问一个卑微的臣民。</p>
姜游瘫在地上,望着满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腾,不停地呕吐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p>
顾朝生厌恶地退后几步,用刀尖拍了拍他的脸,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嘲讽和无奈。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世界里,他又能怎么样呢?</p>
姜游浑身一颤,面色苍白,虚弱地回答道:“远远处的佃户就是以前的主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和绝望。</p>
顾朝生使了个眼色,两个卫士立刻收起刀,朝那些佃户走去。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两位即将执行正义使命的勇士。</p>
百姓们见状,吓得四散奔逃,但那些老弱病残无法逃远,很快就被卫士们抓住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p>
顾朝生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问道:“你们都是租种阳武侯田地的佃户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怀和温暖,仿佛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在询问</p>
“我说句公道话!”眼见顾朝生面露杀气,那双眸子如同寒冰中的利刃,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准备动手,那两位老农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泥土接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田野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们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是在向大地祈求宽恕。</p>
他们哪敢怀疑顾朝生的话呢?顾朝生的身影在他们眼中,就如同一位从地狱中走来的判官,浑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要知道,就在刚才,顾朝生当着他们的面,已经毫不留情地杀了快三十个人了!那些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土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p>
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些被杀的人,全都是阳武侯府的人!阳武侯,那可是朝廷中的大人物,权势滔天,能跟阳武侯对着干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两位老农心中暗自嘀咕,却不敢说出声来。</p>
没过多久,顾朝生就从他们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原来,多年前,阳武侯薛濂和地方官府勾结在一起,强行霸占了他们的田地。他们想告官都没门儿,只能忍气吞声,继续耕种那块地,还得给薛濂交租子。这心里的苦啊,简直比黄连还苦,想哭都哭不出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们只能默默地流泪,将这份苦楚埋藏在心底。</p>
“像你们这样的百姓,还有多少户?”顾朝生问道,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p>
“哎呀,多了去了!恐怕得有好几百户呢!”一位老农颤抖着声音回答道。</p>
“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少说也有七八百户。”另一位老农补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p>
这时候,两位老农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开始向顾朝生倾诉他们的苦难。他们讲述着如何被官府和阳武侯府的人欺凌,如何被迫交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如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因为饥饿和病痛而死去。虽然他们还是担心顾朝生会继续杀人,但正因为受害者众多,他们才有了反抗的勇气。他们知道,如果再不站出来说话,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p>
顾朝生不关心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只想要证据:“你们先别耕田了,跟我回去签字画押。”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仿佛是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p>
“可是……如果不耕田,田地就会荒废啊,这可怎么办?”一位老农担忧地问道。</p>
顾朝生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等事情成了,我保证你们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粮食!快跟我回去签字画押,然后再把其他被占田的人召集起来,一起去找薛濂算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p>
两位老农听了顾朝生的话,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去了通州城。他们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们必须抓住它,为自己和所有受苦的百姓讨回公道。</p>
有了人证物证,王敖永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但他一点也不怕,因为他深信薛濂的实力!薛濂可是中军都督府的左都督,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在朝中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他通过联姻、贿赂等手段,跟朝中的不少人都拉上了关系。六部之中,跟他交好的官员就有十几个。更不用说那些宗室勋贵了,他们跟薛濂的关系更是紧密。可以说,薛濂的关系网就像一张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p>
户部侍郎张宸极拿着证据来到顾朝生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他知道,这份证据足以让薛濂身败名裂,但他也清楚,薛濂在朝中的势力庞大,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他看着顾朝生,小心翼翼地问道:“王提督,证据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呈给陛下看?”</p>
顾朝生瞪了张宸极一眼,那双眸子如同猛虎一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现在南边有流寇作乱,北边有建奴侵扰,陛下日理万机,你想给他添乱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p>
张宸极被顾朝生的眼神和语气吓得倒退了一步,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可是薛濂有爵位在身,就算不呈给陛下看,也应该转交给内阁或者礼部啊,毕竟勋贵的事情归礼部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他希望顾朝生能听取他的建议。</p>
顾朝生反问道:“如果上了公文,应该怎么写呢?证据虽然确凿,但薛濂还没认罪呢!这件事要么成功,要么放弃,半途而废的话,交给谁都是个麻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这件事必须一鼓作气完成,否则就会前功尽弃。</p>
张宸极听了顾朝生的话,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个人的能力真是不亚于内阁的那些老狐狸!他抬头看着顾朝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和敬畏。他知道,自己跟对了人。</p>
“那么……薛濂定罪之后,最终还是要呈给陛下看的吧?”张宸极犹豫地问道。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担心这件事会惹怒陛下,给自己和顾朝生带来麻烦。</p>
顾朝生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妄:“张大人怎么这么糊涂呢!这里面的门道你还不懂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薛濂没认罪就递上公文,陛下会根据证据来定他的罪;但如果他认罪了再递上去,陛下就会考虑要不要免他的罪了。这一字之差啊,可是天差地别!天下人都是戴罪之身,陛下只会选择那些不听话的人来惩罚。我们的责任是定罪;至于罚不罚嘛,那是陛下的事情啦!你明白了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自信。</p>
张宸极恍然大悟,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过来。原来这就是为官之道啊!他以前一直瞧不起太监出身的顾朝生,但现在他不得不佩服顾朝生的智慧和手腕。他知道,自己跟着顾朝生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p>
“多谢王提督指点迷津!张某受教了!”张宸极拱手向顾朝生表示感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和敬意。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对顾朝生的偏见和歧视,真心实意地想要跟随顾朝生学习为官之道。</p>
顾朝生挥挥手表示不在意,然后目光坚定地望向京师的方向:“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一定要让阳武侯亲自来认罪才行。”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他知道,只有让薛濂亲自来认罪,才能彻底扳倒他。</p>
“要不我写封信给他怎么样?”张宸极试探性地问道。他想要为顾朝生分担一些压力,毕竟这件事关乎到他们的前途和命运。</p>
“不用,”顾朝生缓缓摇头,“我想已经有人把消息传给薛濂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和睿智。他知道,薛濂在朝中的势力庞大,消息灵通,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p>
张宸极瞪大眼睛问道:“那他会来吗?”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和不安。毕竟薛濂是朝廷中的大人物,权势滔天,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p>
顾朝生冷笑道:“他不仅会来,而且还会带着银子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妄。他知道薛濂的弱点在哪里,也知道如何利用这个弱点来扳倒他。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薛濂的自投罗网。</p>
……</p>
在京师的英国公府里,一片宁静而祥和的景象。花园里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幅精美画卷。英国公张世泽正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品着香茗,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p>
“来尝尝这江南新贡的乌龙茶吧。”张世泽指着薛濂面前的茶杯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热情和好客。他知道薛濂是朝廷中的大人物,权势滔天,所以想要结交他,为自己和家族谋取更多的利益。</p>
薛濂客套了几句之后举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嗯……好茶!好茶!”他伸出大拇指夸赞道。他的心中暗自得意,知道自己在英国公府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他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品茶聊天,更是为了打探消息和寻求帮助。</p>
“陛下赐的茶都是极品!只有你来了我才舍得拿出来招待你啊!”张世泽深吸一口气陶醉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和炫耀。他知道薛濂喜欢品茶,所以特意准备了这江南新贡的乌龙茶来招待他。</p>
薛濂见时机成熟便低声问道:“世泽贤弟啊,我有句话想问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试探。他想要打探一些关于顾朝生和通州田地的事情,但又不想直接说出来,怕引起张世泽的警觉和反感。</p>
“哦?”张世泽不假思索地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豪爽和真诚。他以为薛濂只是想要跟他闲聊几句,并没有想到薛濂会打探消息。</p>
“咳咳……”薛濂清了清嗓子说道,“前日陛下召见你所为何事啊?为什么你出宫之后就宣布减免庄田租户的半数租金了呢?这是陛下的意思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好奇。他想要知道张世泽为什么会突然宣布减免租金,(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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