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让人给你送身衣服，你打扮打扮，做事小心些，别冲撞了楼里的客人。”</p>

“是。”青衫低头应了。</p>

到晚上，青衫换上楼里丫鬟穿的青色衣裙，把头发束起来，担心被人认出来，找楼里的一个嬷嬷借了胭脂，在脸颊涂了厚厚的一层，看上去有些憨傻。</p>

在前堂跑了三个晚上，累是累些，但三日就挣了一吊铜钱，铜钱到手那日，青衫和妈妈告假，去药铺买药。</p>

李枫也从柴房的稻草上搬到了通铺，青衫则和楼里的丫鬟们住在另一个房间的大通铺，她把乌锋剑放在李枫身边，前几日都没事，忽有一日她给李枫翻身时，乌锋剑不见了。青衫看向李枫身边的龟公，他正在熟睡中，往日青衫过来给李枫擦洗时，他还会帮着给李枫翻身，青衫拔下头上的木簪子抵在他的脖子，脖间的疼痛让龟公从梦中醒来。</p>

“小红，怎么了？”</p>

“我哥哥身边的黑剑是不是你拿走了。”青衫把簪子往龟公脖间送了送。</p>

“不是我拿的，是……”王河犹豫了一瞬。</p>

“说，要不先死的是你。”</p>

“是黄头儿，你找他要去吧。”</p>

青衫收了簪子去找黄头儿，他是烟花楼里的龟公头子，不和这些低等的龟公住通铺。青衫来到一个房间门口，黄头儿搂着一个小丫鬟在屋里闹的正欢。青衫直接踹门进去，黄头儿拽来一个枕头捂着脱得精光的屁股，青衫冲进屋子左右翻找，在地上杂乱的衣服下，找到了李枫的乌锋剑。</p>

青衫抽出剑，黑漆漆的剑头直对着黄头儿：“不是你的东西，拿着不烫手吗？”</p>

青衫走后，黄头儿低头看着下面软趴趴的物什儿。小丫鬟拨弄了两下，见还没支楞起来，穿着一个蓝色的肚兜抱着衣服，打着哈欠出了他的房门自行睡觉去了。</p>

青衫把乌锋剑拿来，王河已经帮李枫擦完了上半身，青衫不好意思的走到里面给他道歉：“王大哥，不好意思，刚刚是我没弄清楚，打扰你休息了。”</p>

“没事，小红姑娘。”</p>

半个月后，李枫还没有醒来的意象，青衫依旧每日抽出时间给他翻身，擦洗，活动四肢，手指脚趾。</p>

“每日见你举着小木兄弟的手，脚来回移动，这是在做什么？”王河问道。</p>

“人躺床上长时间不动，关节会僵硬，我帮他活动活动筋骨。”青衫说着，和李枫十指相扣，带动他的手腕一起运动。青衫活动完李枫的四肢，又准备背起他出去。</p>

“怎么又背小木兄弟，我来帮你。”王河说着把李枫接回自己背上，跟着青衫去了柴房。青衫把稻草铺到地上，让王河把李枫放到稻草上。</p>

“你先出去，等我收拾好了喊你。”</p>

王河知道青衫要给李枫做些私密的活计：“你是个姑娘，你哥哥是个男人，这些活总不好你来做，要不你给我说怎么做，我替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