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宇文羽举起鞭子,一鞭一鞭落在了苏鸿的胸膛之上……
每一鞭子,都是他登上皇位的一声欢呼。
每一滴血流下,都是他义无反顾向前的坚决誓言。
尘谒心口紧迫,只觉得呼吸都要猝停。
他几乎要叫出口,让宇文羽停手,可他哪怕喊出口,又会有什么改变呢……?
他痛到舌根都在发苦。
“我这颗心,终是……错付了……”
最后一鞭子落下,苏鸿血泪横流,这是他对宇文羽说的最后一句话。
宇文羽满脸鲜血,失神中带着徜若失去一切的迷茫,可周围那些人满意的目光,却好似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将苏大公子,尽早流放了,看了就厌烦。”
宇文羽将手中的鞭子交到太监手上,哑声吩咐道。
苏鸿本就是苏家政事中不足为提的一个环节,他不参政事,不喜功名,任由他老子苏丞相怎么教诲都纨绔浪荡,此刻,居然以这个名声,落了个不死的好处。
不死。
不死。
只是流放。
尘谒终于知道,为何他与苏鸿初次在溪鸣山上相遇的那晚,他在苏鸿的衣襟里看到了狰狞的鞭痕。
因为苏鸿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医治,在宇文羽的一句话之后,就被拖出了大牢,任由两个衙役看管着,一同朝着边疆而去。
再后来,尘谒在苏鸿活着的记忆中,看到了溪鸣山——那时还不叫溪鸣山,只是一座无人管辖的野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