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官清婉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 挪到梳妆台下，大身板把她的小梳妆台都顶了起来。</p>

他还越说越委屈，“还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你明知道我……”</p>

什么？</p>

上官清婉瞳仁一缩，诧异道，“你……怎么了？”</p>

巢戾猛地朝她转过头，红着眼尾，恶狠狠地吼道，“你爹你妹没告诉你，我不是男人嘛？”</p>

“啊？”</p>

上官清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忍不住将巢戾上下扫了一遍。</p>

没想到啊没想到……</p>

身边抽气声不断，显然仙婢们也惊呆了。</p>

上官清婉愕然，声音在过脑之前已经出了口，“先天的后天的？”</p>

她恍然想到，粤儿口中的家生子，不会吧不会吧，难道魔道也跟人界一样，伺候人之前要被……阉了？</p>

上官清婉的目光里掺了丝同情。</p>

巢戾眨了眨眼，嘀咕，“什么先天后天的……我就天生不是男人！”</p>

声如洪钟。</p>

生怕别人不知道。</p>

上官清婉想捂他的嘴，别让他张扬，魔道亚祖不是男人这件事传出去不是很好听，以巢戾的智商，可能不懂……</p>

但她又怕他误会，担心他觉得她瞧不起他。</p>

巢戾看着上官清婉欲言又止难以言喻的表情，烦躁道，“你同不同意，给个准话？”</p>

上官清婉小指挠了挠脸，“虽然你不是男人，可你外表像个男人啊……这样传出去，还是会坏我的名声的。”</p>

巢戾：“……”</p>

巢戾死气沉沉道，“要不我晚上变成猪？”</p>

“噗……”上官清婉忍俊不禁，对巢戾实在没办法，她道，“这样吧，我去找……我三伯，给你换个地方住，若是换不成，那你就在我外厅打地铺。”</p>

“好嘞！”</p>

巢戾满意了。</p>

目送上官清婉去正殿行拜师礼。</p>

卧房里只剩一群小仙婢和巢戾，小仙婢们看着巢戾欲言又止，半晌，青儿站出来，鼓励道，“巢戾亚祖你莫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p>

说着，一众小仙婢神情悲戚了起来，多俊俏的儿郎啊，鲜衣怒马，唇红齿白，她们平日看的话本子里的少年将军，代入的都是他！</p>

可没想到……</p>

一个仙婢甚至拿起帕子，呜呜哭了起来。</p>

梦，在这一刻，碎了。</p>

巢戾却突然邪肆一笑，迷得小仙婢们心尖一颤，他压低了嗓音，故作深沉道，“吾，从不以不是男人而自卑，而彷徨。”</p>

“吾自知，这是吾的命！”</p>

“呜呜呜……”仙婢们捂嘴，感动得泪流满面。</p>

巢戾突然捂住胸口，痛苦状，“即便不是男人又如何？即便被千夫所指众口唾骂，吾，亦当自强！！”</p>

“啊啊啊啊啊啊！！！！”仙婢们激动尖叫。</p>

巢戾举拳，声音铿锵有力，“我巢戾就不是男人怎么了？”</p>

“我、是、男魔！！！”</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