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把她送到哪里去?”
“这个……这个……西安有很多窑子……”
“榆木脑袋1江东抄起桌上的一本书,作势欲打,
“不懂就直接问,什么叫应该懂了。”
宋礼挠了挠脑袋,
“那军团长的意思是……”
“日本女人为了他们天皇陛下的神圣事业愿意把整个人都献出去,如千叶这样高傲的日本女人,应当送给日本最基层的士兵品尝。”
宋礼吞了吞唾沫,万万没想到江东竟然是这个意思,他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这招简直绝了。
“明白……明白……”
他这下彻底听懂了,答应的极为利落。
“咳咳……”江东清了清嗓子,
“这是军情局的主意,不关我什么事,对吧?”
宋礼差点就叫冤枉,但这口锅他不背也得背,
“是是是……军团长胸藏韬晦、高风亮节,常常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样不光彩的事自然是军情局做的,长官一点都不知情。”
“敢消遣老子,滚1江东笑骂。
情报组织就应当有背黑锅的觉悟,宋礼的悟性还是差了一点。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江东一个人的时候,他嘴角上翘,喃喃自语:
“千叶啊千叶,要是你侥幸活到神志清醒的那一刻,发现自己身处肮脏的慰!安所,你是会选择生……还是会选择死呢?”
……
8月16日,昔阳县城外的公路上,一对父女一正缓缓地向县城走去。
父亲佝偻着背,脸上布满了皱纹,显得已经很老了。
女儿20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件粗布衣服穿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脸色虽然惨白,但遮不住较好的容颜。
远远看上去,这女人一切都好。但走近才发现,女人的双手像鸡爪一样放在胸前,眼神呆滞,分明就是个傻子。
只是这个年代谁人的日子都不好过,路过的行人没有把目光停留在他们父女二人身上。
眼看就要到城门口了,那里有四五个鬼子和十几个伪军,父亲把女儿的衣服向下拽了拽,露出她白嫩的脖梗。
……
城门口值守的日军以一个军曹为首,这个军曹和他的分队刚从大通谷的前线退下来。
在大通谷他们整日都抬不起脑袋,吃喝拉撒都必须躲在战壕里,憋了一身的戾气。
回到昔阳县城终于能够挺直腰杆了,军曹时刻想着是早早结束这无聊的值班工作,他这个月还有两次去慰!安所的机会,早已经等不及了。
正当他低头打盹之时,一阵香风飘进了鼻孔。
正在神游的军曹一下子惊醒,鼻子像土狗一样疯狂的嗅了几下。
一个花姑娘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香气就是从这女人的身上发出来的。
“八嘎,你滴停下1军曹爆喝一声,拦下了父女俩。
“我怀疑这个女人是奸细,必须亲自审问,来人,带走1他用日语叽里咕噜的指挥边上的士兵把人压走。
日军士兵的心态和他们的军曹差不多,早已经急不可耐了。
父亲哭天呛地的闹了一阵,最后在伪军的枪托下不得不屈服。
“唉,天杀的小鬼子啊,连个傻子都不放过1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纷纷摇头叹息。
呆呆傻傻的女人被四五个小鬼子拖走,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还很欢快。
父亲抹着眼泪往南走,离城门大概六七百米后,他蹦地挺直了腰杆,袖口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露出一张不到30岁的脸。
竟然是第三十九军团军情局一处的孟副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