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桥》（注1）？”洪筱颖接过曲谱细细研读。</p>

刘称欣架好古筝，这首歌不需要太复杂的伴奏，一架古筝足矣。</p>

洪筱颖读完一遍，在心底默唱几遍，道：“半仙儿，你曲调歌词写的好悲伤啊，我都想我姥姥了。”</p>

“老人随着咱们的长大在一天天变老，儿时总觉得他们不会变老，是我们的港湾，却不知道很多画面只停留在记忆里。”刘称欣随口灌了杯鸡汤。</p>

“嗯，还好我家老人都在一个城市，明天我就去看他们。”</p>

“多陪陪老人总是好的，”</p>

“没错，我相信如意听完一定会好起来的。”</p>

刘称欣点点头用古筝板手调完音，拨动琴弦熟悉曲谱。</p>

洪筱颖则跟着琴声小声试唱。</p>

熟悉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相视一眼，刘称欣道：“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p>

轻轻拨动琴弦，略带伤感的前奏响起，洪筱颖刚唱了一句，刘称欣打断她说道：“小不点，加点情绪进去。”</p>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p>

十分钟后，古筝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歌声的感觉好多了。</p>

“乌篷点纱灯，岸边青石悄着新纹</p>

喃喃细语时，归来燕子他不等人</p>

五指方扣桨，蓑衣翁正系桥下绳</p>

春雨轻敛去，绣花鞋落起呼唤声</p>

爆竹燃，暗淡月弯弯</p>

锣鼓转，踏醒路长长</p>

烛火晃，斑驳儿时廊旁谁家白墙</p>

照湿谁家闺女脸庞</p>

摇啊摇，十五摇过春分就是外婆桥</p>

盼啊盼，外婆外婆地甜甜叫</p>

吵啊吵，米花糖挂嘴角总是吃不饱</p>

美啊美，小脚桥上翘啊翘”</p>

乌篷船，青石，燕子，蓑衣翁，白墙，外婆桥，这些词仿佛勾勒出一幅江南小桥流水的水墨画。</p>

青石上的新纹，不等人的燕子，斑驳的白墙，象征着外婆的年纪在慢慢变大。</p>

刘称欣改了两句歌词，岩上青石改成了岸边青石，唢呐声换成了呼唤声，原词这两句象征着外婆不在了，放现在明显不合适。</p>

第一段唱完，平安忍不住微微抽泣，如意泪如雨下。</p>

罗鹏飞拍拍如意的肩膀，温柔地帮她擦拭泪水，刘称欣嘴角不自然抽搐，狠狠瞪了死胖子一眼。</p>

还好洪筱颖的歌声救了他一条狗命：</p>

“…</p>

步儿缓，踩的泪潸潸</p>

穿弄堂，望去忆满满</p>

石阶上，转身零落多少银铃啷啷</p>

收起了多少晨与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