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慕容府
堂中气氛压抑,慕容甫严肃问发妻:“杜鹃的死,都谁参与了?”
方云姚被突来的问题问愣,反问:“慕容雪那丫头又在用这事为难老爷?”
没说的是,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相府的粮食,她能长那么大!
不就是靠吴桐弄了点新奇玩意,讨得摄政王欢心。
慕容甫道:“看样你哥这次的消息给你传的晚埃”
方云姚问:“出了何事?”
“慕容雪是常安王的外孙女,你说怎么了?”
方云姚一愣,下意识抗拒道:“这怎么可能。”
“金銮殿上,滴血验亲还能有假!常安王那性格,这样的事还少吗1
“可……那又如何,谁知他和哪个不正经的女子生的杜鹃。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后代有什么好稀罕的!之前类似的事还少,不也就那样……”
方云姚越说越激动。
慕容甫厉声打断她:“那是她们没有瑞王撑腰。”
“王爷可是咱们女婿1
“要不是因为有这姻亲关系,我今就在天牢了1
方云姚终于站不住,踉跄一下。
慕容甫郑重道:“不管杜鹃的娘是什么身份,她身上都留着皇家血脉!要嫌弃也只能是皇族内部的人嫌弃,其容你鄙夷。还有我过寿嫌晦气,不给她请大夫,导致她病重身亡的流言人尽皆知。蓄意害死一位皇亲,那是满门抄斩的死罪1
方云姚脸色更差,可她不甘心,直接问重点:“她究竟想怎么样?”
“等她开口就晚了!其实已经晚了。国师早就暗示过,可惜……”
“国师?国师他早就知道她们有皇室血脉?!不对埃老爷,咱们是不知者无罪。国师未卜先知,却做事不管。他才是罪魁祸首!那贱……那丫头就算要报复,也是找国师……”
啪!
一耳光,方云姚的脸被打歪。慕容甫斥道:“国师是你能妄议的吗!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1
方云姚被打蒙,也被打醒。
“死?这么严重吗?”
“国师是什么人,只要他一句慕容家对国运不利,咱们都得死1
方云姚被噎。
慕容甫:“你再这么推卸责任,胡乱转嫁,整个家都完了1
“老爷您想怎样?”
“把当年直接关她们母女的人都找出来,压到摄政王府。我从此再不过寿。”
方云姚差点习惯性的说:“就为那个贱婢。”
慕容甫:“若能就此罢了,那是最好,如若不能,你这当家夫人的位置恐怕难保。”
“你要休了我?1方云姚冷下脸,不在畏惧慕容甫,一字一句道:“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靠谁。”
慕容甫脸更冷道:“你也别忘了,朱氏在提防谁,忌讳谁。他们缺的就是一个能将你们斩草除根的借口。”
方云姚脸一白,腿一软,踉跄一步,气焰全消。
慕容甫缓和语气问:“你到底参与多少?”
“我,我是事后知道的。是婉儿说,她要找大夫来。嫌晦气,让人把门窗钉上,将她们锁在屋中。”
“你就这么任其发展了。”
“我哪知道那贱……杜鹃真病那么重。一天都等不了,对呀!那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三天两头有问题。”
“请了大夫,那是她寿命到了。你没请,就是你的错!连婉儿一起送到瑞王府。”
“什么!那可是您的亲女儿1
“慕容雪就不是了1
方云姚被噎,慕容甫叹道:“有可能真不是了。”
方云姚一愣,慕容甫:“今在大殿,她公然改姓叫沐雪,不想跟我这个父亲扯上关系。”
“哼,这事是她能说了算的吗1
“皇族族谱都认可了,这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1
方云姚揪着手帕心恨,杜鹃那贱人怎么会是皇家血脉。
——入夜的质子宫,沐雪趴窗台赞叹满天的星星真美,不知明天会不会大风降温。心里抱怨没有天气预报时,星星的位置开始移动。
沐雪一愣,坐直身体,在她的凝望中,星星组成文字。
沐雪瞠目结舌,这这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星启!而且是天气预报!
难道心理想什么就能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