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已经派人仔细查过,这萧殷并非冉家所出,他来历本就成谜,算上他的年岁,确实与太后当年丢失的那个小皇子年岁一般无二。如今,又有这七日红解药为证,若非王室血脉,冉秋念的毒怎么可能解开?”
为了证明这一点,柳瑜飞可是多方打探了许久,收集了许多证据,才终于能够断定萧殷的身份,否则以他的谨慎,不可能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真是没有想到,萧殷竟然还有这一层身份,若是被皇室知道,岂非便宜了他?”
齐若云恨声说道。
谁知柳瑜飞却是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件事情若是捅出去,运作得当,才是对我们大大有利。”
“此话怎讲?若是萧殷恢复了王室身份,我们要对付他岂不是更加困难?”
齐若云皱眉说道,可是柳瑜飞却与他想的不一样。
“小公爷莫非是忘记了先前萧殷是因为什么被关进了大牢?谋反之罪,虽然他被放了出来,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根除的。”
柳瑜飞的声音越发阴沉:
“此时他的皇室身份被透露出来,皇上只会对他更加怀疑。毕竟,那可是有着明君之相的圣王血脉,你说皇上会相信,萧殷真的一点儿也没有称王的打算?”
齐若云若有所思的听着他说的话,也不由得被打动了几分:“你说的对,这件事情,还要好好利用一番才是。”
见齐若云被说动了,柳瑜飞满意的收了声,接下去的一切,自然就交给了齐若云来安排。
两人在这里密谋陷害之事,而另一边,坊间谣言愈演愈烈,几乎惊动了皇室宗亲。
“太后,这冉秋念失了清白,怎么能配得上皇家的身份?七王爷是何等尊贵的人,若是他的王妃是个名声尽毁的女子,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
“是啊,就算是为了皇室的脸面,这冉秋念也绝对不能嫁进皇家。”
两个宗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太后面前给冉秋念上眼药,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只有一点,就是解除冉秋念和七王爷的婚事。
“够了,坊间那些传言不过是捕风捉影的话,念儿那孩子哀家还是知道的,她品性纯良,是个好孩子,这事儿定是有人故意做筏子,哀家相信念儿。”
太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是那两个命妇却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还请太后娘娘三思,冉秋念那姑娘即便德行再好,可是她名声不好,若是太后心善,想要抬举她,以侧妃身份嫁入王府倒也罢了,若是为正妃,如何堵的住悠悠之口?”
“你们不必再说了,这事儿哀家心里自头打算,哀家乏了。”
太后被说的头疼,饶是她往日里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有些疲惫了。
“那太后娘娘早些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
那两个命妇见状,点到为止,起身告退。
送走了人之后,太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却难掩忧愁。这几日,时常有命妇进宫游说,无外乎就是冉秋念名声有损,不配嫁入皇室。
即便太后再如何喜欢冉秋念,可若是她不能服众,即便勉强嫁入王府,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
宫里的这些消息是瞒不住的,冉秋念在冉宅也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她虽然无意于七王爷,却到底是与他有了婚约,现在她名声有损,冉秋念自觉愧对七王爷,便去信一封,将这桩婚事的决定权,交给了七王爷。
即便七王爷因此取消婚约,冉秋念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七王爷来了,大小姐,您可要见一眼?”
小桃看着这些日子越发的安静下来的冉秋念,满眼心疼。
“将七王爷请进来吧。”
冉秋念知道七王爷定然是为了那封信来的,她将手边的盒子带上,起身去了会客厅,与七王爷见面。
“念儿姑娘,信我已经看过,我对你的心意不会因这些流言蜚语有所改变。”
七王爷目色坚定,告诉了冉秋念自己的答案。
冉秋念将手里的盒子双手奉上,启唇说道:“念儿知道七王爷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念儿如今名声有损,配不上七王妃的位置,还请王爷将这些收回。”
盒子打开,里面是天宝阁的阁主令牌和先前七王爷送与冉秋念的聘礼单子。
“念儿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七王爷脸色微变,语气艰难的说道,他以为冉秋念是想要反悔退婚。冉秋念对自己从来都没有过半分倾慕,七王爷向来知道,只是难免存了一丝侥幸,不愿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