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哥快坐,方才我听你们说张家有所异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冉秋念原本是不打算掺和进朝堂的事情,竭力避嫌,可是方才她既然无意之中听到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真的假作不知。
张家?张家那位大公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如那武将军一般,冉秋念虽然也同样拿不出证据,可她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没准还真能给萧殷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既然冉秋念都已经听到了,萧殷也不打算瞒着她,若是真的不愿意让她听见这些,早在刚才察觉到冉秋念靠近的时候,他就会直接让人把她带走,而不是听之任之。
冉秋念也知道萧殷的意思,所以才能毫无顾忌的直接问出来。
“张家虽然在齐家谋反的事情中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好似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一般。但是那日我被张大公子带走,却发现山庄里的守卫似乎有些不对劲。”
萧殷皱眉说道。
也怪那个张大公子自己倒霉,他被张将军送出城,本是打着避人耳目暗中动作的打算,谁知道他不好好的躲在山庄上,偏偏要派人把萧殷给绑回去,还没本事将人留下,反倒打草惊蛇,让萧殷产生怀疑,顺藤摸瓜找出了不少线索。
“我就说当日那张大公子不在城内做他的纨绔大少爷,偏要到京郊这偏僻简陋的山庄上待着,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冉秋念恨恨地说道。
“山庄的守卫不像是养在京城从未见过血的护卫,看他们行走之间的气势,那是只有战场上才能锻炼出来的。”
萧殷接着说道。
冉秋念这会儿也突然反应过来了,她脱口而出道:“怪不得那山庄的护卫都这么厉害,连莫十带的那些兵士都不是对手,原来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要不是御林军及时赶到,恐怕我们那日真要栽在张氏山庄了。”
想到这里,冉秋念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咋舌道。她是见过顾家养的那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个个都是尸山血海里走过的,虽然身上都有着些暗伤,不能继续留在边关,可对付起普通的宵小,那是以一当十都绝无问题。
“不,那些人不是普通的老兵,他们身上并无暗伤存在,且正值壮年,绝不该在这个年岁从战场上退下来。”
萧殷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冉秋念有些瞠目结舌,她反应过来萧殷的意思,禁不住捂住了嘴,脱口而出道:
“难不成那些人都是从边疆偷偷撤回来的……”
余下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令人惊骇,冉秋念不敢再说,可是她胸中却翻涌起巨浪滔天,使她久久不能平静。
“张家所图谋的,绝对不比齐家小。”
萧殷缓缓说道。
张家与齐家的不同在于,一个有兵权,一个有皇室宗亲血脉,可若是他们另有图谋,无意还是前者的危害更大一些。
更何况,先前齐家谋反已经让京城的守卫军有所损耗,那些原本隐藏在暗中的势力也全都因此暴露出来,上了明面。
此时,对张家来说,京城所有能够组织起来的兵力已经全都暴露在了眼前,而张家却悄悄从便将把张家军的战士转移进京,敌在暗我在明,若张家真的打算做些什么,只怕朝廷仓促迎敌,又会损失惨重。
“这可怎么办?若是张家真的把张家军调集进京,恐怕除了把顾家军调集回来,谁也抵抗不了张家军的长驱直入。可是顾家军一直在祁燃国与傲然国的边界处驻扎,为的就是地挡住祁燃国的铁骑,此时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冉秋念忍不住起身快速的来回踱步,语气烦躁的说道。
“顾家军不能离开边疆,否则祁燃国的军队定然会毫不犹豫的长驱直入。”
萧殷也同意冉秋念的看法,顾家军绝对不能动。那么能够抵抗张家军的势力便不多了。
“对了,殷哥方才对武将军说,你有法子解决张家,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冉秋念苦思冥想了一阵,实在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朝中除了京城里的御林军和冉秋辞手上原本世代隐藏在暗处保卫皇族的黑旗军,最多就再加上各府府兵还算是拿的出手的战力。
这些与张家军一比,就实在是有些不够了。朝廷上下能够和张家军比肩的,除了顾家军,恐怕再没有第二支军对了,除非把各地藩王调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