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兄，在山大上学时就有办法。”劳凝笑了，“这个冯婉眉，在沪海干得怎么样？”</p>

……</p>

香江有人在吃早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酒店，沪海有人在吃早餐，在秋日落叶飘飘的梧桐树底下。</p>

在沪海念了四年大学，彭渤始终认为，头顶上有梧桐树的地方，才是沪海。</p>

走在这些梧桐落叶上，簌簌作响，一片飘落的梧桐叶，也许带来的是一夜知凉的秋风、也许捎来的是阵阵袭人的桂花清香......</p>

“阿二葱油饼，很好吃的，你尝尝。”彭渤把饼递给海茵薇，海茵薇用鼻子闻了闻，“真香。”</p>

“我的胃口就适应了沪海的饮食，新沪海人嘛。”彭渤自己也拿了一个，可是一路餐风饮露，加上吃得太快，他竟打起嗝来。</p>

路上接到一个电话，东瀛人的电话，彭渤打着嗝并没有答应见面。</p>

这一路行一路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摊点，喝了一碗咸豆浆才把这打嗝压下去。</p>

他打了一路的嗝，海茵薇也笑了一路，“今天是周末，唐纳德，陪我去作礼拜吧。”</p>

彭渤看看海茵薇，落叶金黄中，秋风吹过，吹过她的一头长发，遮住了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眸。</p>

许家汇天主教堂。</p>

这是一座欧洲中世纪哥特式建筑，红色的砖墙，白色的石柱，青灰色的石板瓦顶，两座哥特式钟楼高耸入云。</p>

与海茵薇下车，抬头仰望那半空中的十字架，颇感圣洁和威严，“海茵薇，教堂建得这样高，你说，世人与上帝的距离是近了还是远了？”</p>

周末，教堂人很多，教友济济一堂，对自己这个有点冒昧的问题，彭渤只能小声询问。</p>

“站在教堂里，这就是与上帝最近的距离。”海茵薇看着堂身上的十字架，十字架颇似轮盘状——生命恰如驾驭轮盘。</p>

“可是这次，这个榜单，海茵薇，我并不准备给花旗。”对海茵薇的来意，彭渤一清二楚，海茵薇没有提，他不能不提。</p>

看着他抱歉的样子，海茵薇倒松了口气，生意是生意，友情是友情，二者不可混为一谈，她也不想夹杂在约瑟夫和彭渤之间，让别人为难，更让自己为难。</p>

“可是，这份榜单，不是给花旗的？那为什么还要给花旗发传真？”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p>

“后面会给你解释的。”彭渤见海茵薇没有着急，自己也放松下来，“外资驻沪海的银行，我都发了传真，加上国内的银行，我一共让吴千语发了七十多份传真，可是，海茵薇，你要知道，就象演戏一样，始终要有一个主角，要有一个配角。”</p>

主角配角？</p>

海茵薇想问，可是彭渤的电话又响起来，电话中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婉转，又很轻柔，可是彭渤并不答应与她见面，在对方千万闪恳求下，彭渤才勉强答应了。</p>

“我在许家汇天主教堂，好的，那麻烦您跑一趟，”挂断电话，他才朝海茵薇一笑，“主角来了。噢，对了，配角也要登场，对了，那个东瀛人的电话是多少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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