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为何？”</p>
“我可不想小将军出脚费力气。”惊墨冷冷的回道。</p>
田先生失笑，“小将军又没去小旺村，出什么脚？”</p>
抱剑的惊墨瞟了眼先生，“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p>
“呃……”大营上下，怕也只有这位惊墨敢这样忿自己了，“对，我最近是太闲了。”说完，摇头笑笑，转身进了小将军的小餐厅。</p>
夏臻正低头舀汤喝，田先生瞄了眼，是双参煲鸭汤，麻二娘曾教过的汤品，他也不客气，坐到桌边，自己动手舀汤吃饭。</p>
一顿下来，田先生能感觉到，子安并没有食欲，但他还是勉强自己吃了半碗饭，一小碗汤，还夹了几块白灼菘菜。</p>
“不再吃点嘛？”田先生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抬起头看向他。</p>
夏臻接过晓文的布巾擦了擦嘴。</p>
田先生知道，他是不想吃了，低下头刚想吃饭，突然又抬起头，“我听章年美念叨，说是小牛山放生的野物经过两年，差不多能猎了，要不要一起去？”</p>
“嗯！”夏臻的回答根本没让田先生等。</p>
田先生微微一笑，低下头吃饭，却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长气，这孩子是想麻二娘了呀！</p>
夏臻立起身，进了自己休息的厢房，歪在榻上，面朝窗棱，留缝的窗子有阳光射进来，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花布免，可能是摸得多了，久了，花免布的花色都褪得没有光泽了，但他仿佛没有发觉似的，手指依旧不停的摸着、捏着，不觉不中，竟睡着了。</p>
晓文轻轻脚进来，伸手朝榻里面看看，那只花布兔被搂在怀里，暗暗道，都这么脏了，也不让我拿出去洗下，真是……伸手拿了毯子给他盖上，又感觉了一下窗缝的风，伸手合上了窗子后，轻轻退了出去。</p>
外面，田先生已经吃好了，轻声问，“睡着了？”</p>
晓文点点头。</p>
“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可能要去小牛山打猎。”</p>
“晚上回来吗？”</p>
田先生被问住了，想想，“不回来。”</p>
“哦，那我知道了。”</p>
田先生有些烦燥的捋捋须，站了好一会儿才出了小餐厅。</p>
秋闱放榜了，平定县第一名是平定书院的麻奕初，第二名到第七名都蒙家私塾的学子，放榜的名单成为平定县现在最大的议论点。</p>
“没想到，第一名居然还是书院的学生，竟不是前帝师的弟子。”</p>
“呸，我说你了不了解行情。”</p>
“啥行情？”</p>
“第一名，姓麻，明不明白？”</p>
“啊……难道是麻老大人的什么亲戚？”</p>
“啧，什么亲戚，就是他孙子。”</p>
“可他孙子不在蒙家私塾，跑到书院来干嘛？”</p>
“这谁知道，反正，我听说了，第二名也姓麻。”</p>
“啊，也就是说，第一第二都被麻老大人的孙子占了？”</p>
“对。”</p>
“哇，果然是前帝师，还真牛。”</p>
“那是当然了。”</p>
“那你是把孩子送到书院呢，还是麻家私塾？”</p>
“呃……”路人乙觉得自己难以决择了，“好像这两个地方都能出人才。”</p>
“是啊，该把孩子送到什么地方呢？”</p>
麻大郎麻奕初立在书院院长和先生跟前，听他们不停的夸赞，“果然是老大人的子孙，就算不在麻家私塾，也一样拔得头畴，好好好，既是麻老大人的骄傲，又为我书院争光，好啊！”</p>
“院长，先生，过奖了。”</p>
“子初啊！”</p>
“先生！”</p>
“明年你就要去府学上学了，一定要继续努力，明白吗？”</p>
“谨遵老师教诲。”</p>
温先生欣慰极了：“好孩子，赶紧回去吧，现在，县里送喜报的人应当把喜报送到你们家了。”</p>
“是，老师，那学生就先回去了。”</p>
“嗯，路上慢点。”</p>
“多谢老师关心！”</p>
县府后院，县太爷莫怀恩拿着嫡长子的喜报，高兴的连连摸须，“考得不错。”</p>
莫少林却不满意：“父亲，第三名，并太好。”</p>
莫怀恩抬头，笑道：“不要跟麻老大人家的两个孙子比，人家来自京城，又有前帝师亲自辅导，占榜首很正常。”</p>
果然是县太爷，分析的一点也不错。</p>
莫少林发现父亲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意外的还分析了自己为何得第三，他第一次跟父亲这么亲近，考第三名带来的失落，不知为何，瞬间被抚平了，“是，父亲！”</p>
莫怀恩笑道：“明年开春去府学，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打典好一切。”</p>
“多谢父亲。”一直对父亲有所成见的莫少林，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感谢。</p>
“好孩子，好好努力，你将来的成就会超过爹。”</p>
“爹……”</p>
“相信自己。”</p>
“是，爹。”</p>
莫怀恩摸摸美髯：“少林啊——”</p>
“爹……”</p>
莫怀恩笑眯眯道：“爹想过了，准备向麻老大人提亲。”</p>
“爹——”莫少林惊讶的抬头。</p>
“求娶他嫡三子的女儿麻慧儿。”</p>
莫少林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搞蒙了。</p>
莫怀恩认真分析道：“少林，你虽说去府学了，但帝王将相之道，我觉得还是麻老大人在行，与他联姻，会对你将来的仕途有助。”</p>
莫少林觉得父亲分析的对，拱手：“多谢父亲为儿打算的这么周全。”</p>
“你是我的嫡长子，我们莫家的未来都在你身上，为父当然要为你着想了。”</p>
一直不安的莫少林，被父亲的话说得完全定下心来，是啊，我是父亲的嫡长子，无论如何，父亲还是最看重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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