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身子晃了晃,身边伺候他的老奴忙上前搀扶,担忧地说道:“太上皇,您保重啊!其实您要是想报恒王爷也不是不可以的.....”
宁公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地说道:“大齐好不容易步入正轨,绝对不能出现这种蛀虫,今日也是老三运气不好,自己撞上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夫绝不姑息!”
“可太妃那边.....”老奴才起个头,宁公便摆摆手,声音低沉地说道:“不用管!这宫里待久了,也乏了,随我回宁府小住几日。”
老奴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忙去准备。
初五早朝,大家还没从新年的喜庆中回过神来,宁承允便在朝上发作了一堆人,上到亲兄弟恒王爷,下到户部七八品的小吏,没一个躲得过的。
杜百良等人大惊。
恒王爷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就翻车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然而皇上并没有心软,降爵至郡王,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杖责二十,杀一儆百。
唐宁站在文武百官中间,接受大家若有似无的打量,就跟没事人似的。
恒王爷,不,恒郡王心里恨不得将唐宁碎尸万段,此时却连看都不敢不敢看她一眼。
唐宁自然知道经过这件事,她会在朝堂上树敌无数,但她不在乎。
下了早朝,宁承允命人给她送来新一批银子,这次唐宁没再清点,也没有这个必要。
接了银子便进宫和皇帝辞行,秋景明手头上的事情差不多要到夏天才结束,无法同她一起离开。
就这样,唐宁独自一人带着一队人马启程回江南。
路上预料之中遇上了好几拨刺客,全部都她拿下,这事她也没瞒着,全都写信给皇帝汇报。
进入江南地界刺杀之事才算消停下来。
此时还未出正月,江南又冷又冻,柳条却抽了新芽,隐藏在冰雪中还真不容易被人发现。
唐宁的船在苏州靠岸,她命人将所有银子搬到自己住的府邸,亲眼看着这些银子入库才安心,将柴建树和罗大海叫过来。
柴建树忙将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一汇报,“统领大人,苏州这边的水利已经完工,您得了空可以去巡查看看,哪里需要动工的我们可以马上派人动手,另外,就是您之前命兄弟们封的那个密室塌了。”
“塌了?”唐宁诧异地瞪大眼睛。
柴建树一言难尽地点点头,“虽说那密室是专门建造的,用料也是一顶一的好,可再怎么好也架不住上面顶着一座山,属下猜测应该是不堪重负才塌的。”
唐宁面色一紧,焦急地询问道:“有没有伤到人?”
柴建树不确定地回道:“明面上肯定是无人受伤,毕竟那地儿也不许外人靠近,可底下的就不清楚了。”
他们至今连密室里关了多少人都不清楚,这一塌就更加懵了。
唐宁则松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神色自若地说道:“只要没有伤及无辜就好,旁的.....只怪他们没那个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