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故人还要杀你？这该是仇人吧？”</p>

破壁机摇头，捂住腰上的伤口，说：“此人的主子多年前，曾相助于朕。”</p>

“哦！”我应了声，脑子里在猜想这故人到底是谁呢？</p>

“朕在汀兰馆遇到那人，起初也以为只是一言不合才被击杀，刚才听你所讲，这人应该是故意出现在汀兰馆，等着朕的。”</p>

“嗯。”我思考了下，“让我猜猜，这人应该就是假借我的名义送信的人，他约你到汀兰馆，与你商谈某一件事，但你们却并未达成共识。或者说，那人一开始就知道，和你谈不拢，所以早就在你的酒菜里下了药，趁机杀你。”</p>

“你怎么知道？”破壁机问我。</p>

我自然知道，因为当时，我就在那看着呢。</p>

“这杀你的人，就是送信人，而这送信人有一只与小九长相相似的双尾灵猫，我猜想此人，该是昭国人吧？”</p>

破壁机没回答，等于默认了。</p>

“昭国只有皇族才能饲养双尾灵猫，而这人多年前又曾帮助过你，帮助过你什么呢？我记得四年前在宁远城，你曾经设计偷袭过云霁寒，害云霁寒受伤吧？这计谋，可是那个人帮你出的？”</p>

破壁机一双牛眼瞪得老大。</p>

“哼！”我咬着牙道，“看来我当年，并没有看错。他果然去过。”</p>

“他是谁？”宸妃急了，“让我抓到，敢伤我皇兄，非剐了他。”</p>

我说：“曾经昭国人称神童的，秦王周琦玉，那日在汀兰馆刺杀你的，是周琦玉的一位得力手下吧？”</p>

破壁机不答话，那我就接着说了。</p>

“当年戎国突然选择了一个不合适的时机进攻承国，我就觉得奇怪。我估计，当年，周琦玉这个小人就与你讲好了条件吧？只要你能占据承国北方重镇，他昭国便会趁机在西南起兵。你二人南北夹击，承国腹背受敌，必然吃不消，到时候你们俩就要把承国这块大蛋糕分食掉。我说的对吧？”</p>

破壁机眼里的光越来越亮，他说：“不错，步步都对了。”</p>

我笑了下：“难怪当年三哥已经把太子之位做得稳稳当当，却还要亲征，原来他是看透了这一点，要把承国的北方防线建筑得固若金汤，才能把你们的那次合作，扼杀在摇篮里。”</p>

破壁机哈哈大笑，他挺直了背，说：“六公主，你可知，当年若不是你，宁远城一役，我戎国会赢得轻而易举。”</p>

我摸了摸眉心，道：“你差一点杀了我，我也记得呢。”</p>

“哈哈……”破壁机笑声朗朗，旧事被揭开，他居然很开心？</p>

“所以，凤命之言并非子虚乌有，只要有你，云霁寒就不会输。”</p>

我嗤笑了声，一派胡言！</p>

“朕早就觉得你很聪明，虽然你总是躲在云霁寒身后，却事事为他着想，关键时候，总能助他一臂之力。朕看上你，正在于此。”</p>

“换作别人，我就不会了。莫说是你，就算是……”</p>

我没有再说下去。</p>

就算是李叔夜，我也从为设身处地为他设想过。</p>

“好了，如今我的敌人，已经非常明朗化了，我会与三哥说的，毕竟今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p>

我起身想走，却听到破壁机说：“慢着！”</p>

“你还有事？”</p>

破壁机说：“朕打算与你结盟，如何？”</p>

我又坐了回去。</p>

“昭国与我承国接壤，你插一脚，也得不到便宜吧？而且，你现在此情此景，有什么和我谈判的资本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