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体量不一样。</p>
宁晏笑了笑，没有拒绝，很坦诚的道。</p>
“林行的消息没问题。”</p>
“昨天我们公司彻底结束掉了维持数年之久的外部资金池，这笔款项想必林行也有所耳闻，将近五十亿。”</p>
“昨天下午，我们公司运营良好的债务融资业务出现了一些问题，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公司计划将投入两亿以上的资金。”</p>
“昨天晚上，我们公司的期货业务出现了波动……”</p>
“今天，我们公司的小额证券托管业务也有一些异常……”</p>
“大概就是这么些吧。”</p>
“林行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p>
宁晏的态度是比较配合的。</p>
也没有太多的推诿。</p>
只是从始至终都过分的平静，让林志远心里的念头越来越丰富多彩了。</p>
“宁总别介意，我只是按照我行的流程，进行一个简单的询问罢了。”</p>
林志远先是略带歉意的说道。</p>
“不过据我所知，天远金融的负债率很低，持有大批量的现金，即便这样的情况下，应该也不会引发总行的风险通知吧？”</p>
所谓的风险通知。</p>
你要当真，它就是真的。</p>
你要当做看不见，它也可以是假的。</p>
没错。</p>
就是这么个意思。</p>
以今年的经济运行状态，这种风险通知不要太多。</p>
宁晏道：“其实能理解风险通知。”</p>
“在负债率之外，还有很多的事情，比如根据现在的协商结果，天远金融的风险概率确实比较高。”</p>
“短时间内需要大批量的资金介入。”</p>
“而且资金一直在大批量的流动。”</p>
基本上，宁晏说的，都是林志远想听的。</p>
在林志远打算开口的时候，宁晏又补充了一条：“其实如果林行不介意的话，我还想替公司再贷一笔款项。”</p>
“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p>
“按照天远金融的规模，目前的负债率非常低，我觉得还是可以谈的，林行觉得呢？”</p>
听宁晏这么一说，林志远感觉自己都快被意念练成了铜头。</p>
从宁晏的话语中，他其实已经感觉到了不满。</p>
林志远清了清嗓子：“宁总，如果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的话，有必要说明的是，这已经超过了总行给我们普通市一级的分行划分的红色警告线了。”</p>
“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新的贷款了，还会有其它的问题。”</p>
宁晏做了个手势：“林行不妨直说。”</p>
林志远严肃的道：“根据宁总您说的这些情况，我们行里会进行会议讨论。”</p>
“有很大可能会是派遣团队查账。”</p>
“恕我抱歉，天远金融的风险远比我想象的要高，远超总行划定的安全线，或许这就是总行提醒的风险来源。”</p>
“在特别的时候，我们行会通过会议研究决定，是否要提前追回贷款。”</p>
“……”</p>
说这些话时，林志远的语速非常快。</p>
等说完后，林志远悄悄的松了口气。</p>
只要把这些话带到了，他答应别人的事情就做完了，剩下的会不会发生，其实跟他林志远关系不大。</p>
尽管他的意志占主导。</p>
宁晏端起茶杯，缓慢的捻着，似笑非笑的看向林志远。</p>
“是吗，林行确定贵行总行是这么安排的？”</p>
林志远推了推眼镜，感觉有那么一丝的被轻视了。</p>
于是，他说：“是的，宁总。”</p>
宁晏便给颜芷丢了个眼神。</p>
从来不在正式场合拉了的颜秘书迅速回应。</p>
“林行，因为一些原因，在来之前，我们曾与贵行总行有过交流。”</p>
“请稍等一下。”</p>
颜芷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p>
然后递给了林志远：“麻烦林行接听一下。”</p>
“很快的，不耽误时间。”</p>
林志远：“……”</p>
他有些摸不清这两个看着特别年轻的人的道道。</p>
等他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后，整个人都愣住了。</p>
“领导，您好您好。”</p>
“……”</p>
“是是是。”</p>
“我明白的。”</p>
“……”</p>
“领导再见。”</p>
当林志远接完电话后，整个人后背都湿了。</p>
那边的话语不轻不重的，还有点软绵绵的味道。</p>
但林志远攀爬打滚多年，哪能不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坐蜡了。</p>
相较于地方的约束，林志远显然更需要接受的是总行的约束。</p>
因为地方的约束力度不那么直接。</p>
但总行的约束会很直接了当。</p>
尤其是跟林志远通话的这个人。</p>
宁晏不慌不忙的道：“重新认识一下，林行，我叫宁晏。”</p>
“宁总。”</p>
当林志远再看向宁晏的时候，眼睛里面的神色完全变了。</p>
他再傻逼。</p>
也知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一位跟他关系亲近，相当于他最大后台的人物跟他通话的能量有多大。</p>
比起来，郑杰请求的事情，已经完全算不上什么了。</p>
至少林志远很清楚的知道，郑杰包括那位郑先生，都没能力办到。</p>
中间差了多少，林志远心里其实有点数的。</p>
“您其实可以早说的。”</p>
这句话在喉管子里面转了一圈，林志远硬是没敢说出来。</p>
他太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样阶层的人了。</p>
心道：“果然，忽然之间冒出来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p>
“这次真是太莽撞了。”</p>
“可惜了……”</p>
“一开始给了我这么多的机会。”</p>
“……”</p>
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所以林志远也就只能在心里吐槽两句。</p>
什么年代了，还玩儿这套扮猪吃老虎。</p>
“宁总能具体谈谈天远金融的需求吗？”</p>
索性林志远也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p>
宁晏自然也不会兜圈子，直接道：“贷款五个亿。”</p>
“用天远金融的物业等来抵押。”</p>
宁晏可不会用自己的名义来贷款，得是公司名义的。</p>
“好。”</p>
林志远一点都没犹豫，直接道。</p>
“周一宁总派人来我们分行，我会给你办理好，款子周一上午就能到账。”</p>
其实如果没有外界压力，天远金融的资质贷款五个亿，玩儿一样。</p>
所以，林志远才会这么的畅快。</p>
当然，这里面的决定性因素，是刚才的那个电话。</p>
简单谈妥后，宁晏便告辞离去：“林行，有机会再见。”</p>
①：刚好想起，随便写了下，有点感慨万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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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p>
PS：今天晚了太久，这一章不知道为什么写得挺慢的，从开写到结束，花了四个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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