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沈川受不了周爱玲炽热的目光，目光左右游移。</p>
“噗嗤！”周爱玲笑着说道：“你往哪看呢，我有那么难看吗？”</p>
“不难看，不难看！”沈川哪敢说不好看。</p>
周爱玲脑袋越来越低，沈川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有心推开周爱玲，又怕伤了她的心。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沈川把头一歪，喊了一声。</p>
“谁？”</p>
门外传来周彦的声音，“快点起来，都几点了，一会还要去改衣店呢。”</p>
周爱玲翻身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下床起开门，然后就看到周彦傻愣愣的说道：“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p>
周爱玲一份白眼：“你来的正是时候，在晚一点，就有可能会出事。”</p>
“呵呵！呵呵！”周彦干笑两声，“我找沈川那个二货，准备去改衣店。”</p>
周爱玲一侧身：“进来吧！”</p>
周彦又呵呵傻笑一声：“我不进去了，你告诉他，我在餐厅等他。”说完就像被狗撵的兔子，嗖一下就跑了。</p>
“没出息的东西！”沈川背着背包出现在门口，里面是画纸还有需要改的衣服。</p>
周爱玲说道：“你好像也出息不到哪去。”</p>
沈川揉了揉鼻子，当先迈出门：“快点走吧，早餐时间快结束了，晚了早餐吃不到了。”</p>
周爱玲看着沈川背影叹口气，快步追上去，挽住了沈川胳膊：“除了军儿跟着一起去，没人了。”</p>
陈三军没在房间，在餐厅找到的，吃完早餐之后，周彦终于把他那辆普桑开了出来：“上车！”</p>
沈川和周爱玲还有陈三军上了车，周彦开车直接去了改衣店，到了那里，沈川把背包打开，掏出里面的衣服，还有图纸。</p>
“陈老，你先看看图纸。”</p>
老爷子打开图纸，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异：“这裤型就用群在改？”</p>
“对！”沈川说道，“这叫吊裆裤，就是演出用。”</p>
“哦！”陈老恍然，“我说呢，这种裤子要是上街穿，得多难看。”</p>
之前，沈川一直在琢磨，周爱国和陈三军穿什么比较合适，能够引起当下年轻人的追捧。琢磨了几天也没想好，不是没有选择，而是选择性太多。毕竟另一个世界，韩风、日风、欧美风的年年都刮，流行服饰太多太多了。但也不能找人现做啊，一是时间有限，二是莱清那个小县城的地摊作坊，就算给他图纸，也不一定做出什么爷爷奶奶样来。</p>
直到来盛阳的前一天，沈禾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让他突然响起。九六年的时候，一个叫HOT组合席卷全亚洲，五个穿着吊裆裤，涂着口红、染着头发的男人迅速占据了小女生的心。这是韩风第一次刮进国内，然后就看到，满大街都是穿着吊裆裤，染着黄发耍酷的年轻人。</p>
之所以沈川记得清楚，就是有一天，沈禾突然穿着吊裆裤，顶着一头黄毛回家。把沈其荣和林美芳看傻眼了，然后小丫头就抱着吉他在家疯。第二天，林美芳就把吊裆裤扔进了灶坑，拎着小丫头的衣领去了理发店，把头发染了回来。</p>
沈川指着第二章图纸：“这件衬衫，弄成半截袖，把翻领改成圆领。而且有点大，要改瘦一点。”</p>
陈老点头说道：“你这个圆领的设计很新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改应该没问题，但用衣袖的料子有点软，用原来的领子又有点厚，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不知道做出来的效果会怎么样。”</p>
沈川笑着说道：“反正是演出穿，是那个意思就行。”</p>
“好吧！”陈老答应一声。</p>
沈川指着第三件，也就是周爱玲那件衬衫，“这件好弄，把它改成无袖无领，还有这条皮裤。”沈川把皮裤拿起来，又指了指周爱玲，“她穿的，我需要改瘦一点，更确切的说法就是，塑身，塑形，要能体现出女孩子双腿的美。”</p>
陈老看看周爱玲的双腿，又看看皮裤，拿起来感受了一下皮质：“嗯，皮质不错，应该是进口料子，改起来不会太费事，没问题。”</p>
沈川问道：“多长时间？”</p>
陈老说道：“最少要两天时间。”</p>
“行！”沈川问道，“我两天后来取，先把钱给您。”</p>
陈老说道：“钱我不收了，但你的图纸要送给我。”</p>
沈川笑了：“可以，但在正月十五之前，图纸不得给任何人看，更不能在任何服装上，有任何的相似改动。”</p>
“你放心吧！”陈老保证道，“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说着拿起皮尺，给周爱玲和陈三军量尺。</p>
量完之后，四个人就出了改衣店，然后上车往回走。周彦一边开车，一边斜着眼往后看，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你这个二货，为什么把图纸给他？春晚过后，枪炮与玫瑰一定会一飞冲天，他们穿的服装，很有可能也会跟着火，你这样给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p>
沈川说道：“不给他，难道你还想卖多少钱吗？”</p>
周彦说道：“不卖钱，也不能白白给人。”</p>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沈川身体往后一靠，以更舒服的姿势坐着，“他们的衣服在春晚过后，一定会大火，会被所有年轻人追逐。”</p>
“那你为什么还要送人？”周彦更加不满。</p>
沈川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反对呢？”</p>
周彦说道：“我就是觉得，留在手里也不能白给人。”</p>
沈川笑了一声：“我敢保证，春节过后，用不了两个月，这几款服装就满大街都是，你留着那几张破图纸有什么用？”</p>
周彦顿时蔫了，什么话都不说了。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中国人民那神奇又强大的山寨能力，绝对是无敌于世界的。</p>
沈川接着说道：“我要的，是让他们引领时尚，让他们成为全世界的流行风向标。“说完拍拍周彦肩膀，“在这停车！”</p>
周彦把车停在了路边：“干什么？”</p>
沈川下了车：“还有一些东西没有买，我去溜达溜达，你把他们两个送到电视台。”</p>
周爱玲说道：“晚上早点回去。”</p>
沈川嗯了一声，摆摆手：“走吧！”</p>
看着周彦开车离开，沈川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把他送到附近最大的商业中心，然后溜达了一整天。买了一件纯白色T恤，跟老头衫差不多的那种，又买了黄蓝红三种颜色的油彩颜料。</p>
当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随便吃了点在外面买的东西，然后拿着毛巾把地板擦干净，把白色体恤铺到地板上。拿着黄色油彩颜料，在体恤前后画了个脸谱，前面画的比较大，后面画的比较小。</p>
接着又把那双白色帆布鞋拿起来，左脚画了个蓝色脸谱，右脚画了个红色脸谱。本来想着用墨水画，但体恤不行，墨水在布料上会扩散，只能用油彩颜料。</p>